回到芜生居住的供奉殿,千仞雪坐在窗边,无声的落泪。
她金色的发丝在光线的包裹之下很是耀眼,落下的泪珠也像美人的点缀。芜生抓住她的手,她一把抱住芜生,哭的撕心裂肺。
“那个比比东……是你的母亲吧?”
芜生小心的问道,千仞雪没有回答,她扔哭着,漂亮的眼睛染尽了悲伤。她揪住芜生的衣领,模样小心又胆怯。
良久,千仞雪才伸手抹去了眼泪。
“她是我的母亲。”千仞雪的嗓音沙哑,她轻咳几声。“我的父亲强迫了我的母亲,才有了我的存在。”
“在她眼里,我是耻辱。”
千仞雪诉说着自己的苦楚,她说道一些事情情绪会变得激动,但又会很快的稳定下来。她断断续续的说完了自己‘耻辱’的一生,冲着芜生难过的笑了笑。
她笑容苦涩,像刀割出来的模样。
“你不是耻辱。”芜生珍重的看着千仞雪的眼睛。左眼里的黛色也好像染上了情绪。
千仞雪摸了摸芜生的头发,继续依偎在芜生身侧。
其实,她是不好意思哭的,面对芜生这个身世波折的小孩,她哭泣时,内心又愧疚又难过。
在情绪崩溃抱住芜生的那一瞬间,她第一感觉,是好小。
真的很小,瘦小又单薄。
门口有物品跌倒的声音,光翎那略微欠揍的嗓音随之而来。“多大了,还听小姑娘墙脚,羞不羞?”
“要我别讲话?你们还敢做不敢当啊?”
“喂喂喂!金鳄你干什么……!”
只能听见很小声点闷哼,光翎的声音消失。千仞雪呆坐着,忽的笑了。她打开门,门口的几大供奉瞬间如鸟兽一哄而散。只剩下被敲闷棍的光翎无奈扶额。
“还好意思说我幼稚……”
他嘟囔着,看千仞雪打开门便走了进去。说道:“你又打着我的名头招摇撞骗了?”
“是啊。”
房门关上,千仞雪直接承认。
“你又受委屈了。看他们又堵屋门口,怎么了?和我这个没用的将军讲讲。”光翎坐在窗边,银白色的发丝肆意荡漾。
他看向千仞雪,眉眼里是疑惑和必然。
“你知道了……”千仞雪叹气,芜生原以为她不会开口,没想到千仞雪却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只是省略了最后的对话。
芜生挑了挑眉,倒是没有想到千仞雪这么信任光翎。
就像她信任云谏一样。
光翎坐在窗边,天已经黑了。他眼眸一暗,忽然拎起千仞雪的衣领,带着她往窗外一跃,化作光线消失在天际。看到芜生目瞪口呆。
城里人都是这么玩的吗?
芜生晃着脑袋,亦步亦趋的往千老头的住所走去。心里仍然在为此事而震惊。
……
千仞雪是半夜才回的房间,她躺在床上,悄然入梦。
而梦里也不安稳。
她的大脑中闪烁着魂技的光亮,有的她熟悉,有的她不熟。而在这一片光彩里,她眼睁睁看着光翎武魂破碎!
“不要!”
眼前是长老殿她宽大的房间,门口的侍卫听见动静立马询问她的状态。她撑着头,回了句没事,心脏却痛的厉害。
那一个瞬间,就好像她真实经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