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生盯着那空瓶，问：“瓶里放的是什么？”
“难道是我们帝族的泥土。用来承载你的思念之情？”
千道流忽的青筋直跳。
“也不太对，思念的泥土不会随意丢弃。那难道是……小草小花？”
“你别管。”千道流收起空瓶。“现在，你是否愿意加入武魂殿。”
“你给我我选择吗？”芜生惬意的靠着，哪怕此时此刻她的身体炸裂的疼痛，她也故作高深。“你说的话确实很有道理，而我，向来很听劝。”
“哼。”千道流冷哼一声，宽大温暖的手搭在芜生肩上，一股强势而又温柔的魂力修补着身体的残缺。芜生痛的咧嘴。“老头，是不是我不答应你你就不帮我恢复了，你算计还挺深啊。”
千道流闭了闭眼，告诉自己不要和病患计较。
或许是在帝族永远接受着严格的训练和生存的方法，包括那些让人认可的礼仪。芜生才五岁便包裹的很好，她进退有度，从来不会说写很过分的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和芜鹤出奇的像。
但忽的豁出去了，那股子被压制的小孩子气还是占了上风。千道流看着表情不断变化的芜生，有点好笑。
帝族的人没有丑的，字面意思。帝子他没有见过，但芜生的长相哪怕和千仞雪比较也不差。只是芜生看起来更娇弱，纯洁，看着你的时候像无知的幼鸟。
而也就是这种表情，最好骗人。
治疗差不多了，千道流收回手。他从衣袖里拿出一块令牌，扔给芜生。“拿着它，你就是武魂殿的第二位圣女了。”
“不妥。”芜生皱了皱眉。“我若是成了圣女，千仞雪难免不会有间隔，不利我。我不要。”
“就是雪儿给你求的。”千道流不想看芜生这一副小大人模样。“雪儿心怀武魂殿，对于武魂殿有利便是对她有利。她看了你的表现，认为你担得起这一职位，再者……”
“她在为我求情。”芜生好了伤，觉得自己饿得要命。她笑了笑，晃动着令牌显得欢喜。她看向千道流。“老头，你还不走哇？”
千道流不想说话。转身消散。
而房间内，芜生将魂力注入戒指，闭上眼假意睡觉。
……
“云谏！你怎么样！”
“我没有事。”云谏声音里带着虚弱。“倒是你，怎么了？”
芜生没有隐瞒，将一切都和云谏简述。她难道惋惜：“只是可怜我的秘宝，在七宝琉璃宗手里，暂时拿不回来了。”
“不一定。”云谏开口。“如果你真的加入了武魂殿，那千道流一定会想办法将那秘宝夺回。比较你说，那是你的武魂。他不可能让你没有武魂修炼。”
云谏那边有很多声音，不似人。有水声，风声。偶尔的几句人言底哑的不像话。
芜生有点激动：“先别说我，你，在哪？”
云谏那边安静了很久，就在芜生以为他又失联时，声音响起。
“我在星斗大森林……”
“中心区的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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