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如此，还是不行？”
“不行”
“那总该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林山茶”
“很好听”
“自己取的”
“这不是你的本名？”
“嗯”
“那么你的本名是……”
“……”
“我该叫你？”
“林山茶”
她坐在那里，乌丝松松用玉簪绾住，月白色攒银丝绣的长袍拖地，小口抿着瓷杯中的茶。
“慕卿”他眼中含笑，看着她，“姑娘，还请你考虑一下，我所说的，是我的妹妹”
“可以”她并没有思索，应了下来，“叫什么？”
“慕菁”他说，不自然地拽拽袖口，“明日我带她来见你”
“好”她点点头，总算有了一丝笑意，“我见过她，很聪慧”
“姑娘可是多说了句话”他松了口气，调侃道。
“天不早了，先回去吧”她起身，欲走。
“不送我么？”他笑道。
“你识得路”她停住脚步，回道。
“明日见”他并没有再多说什么，离开了。
“碧螺，把蜂蜜拿来，桂花开得正好，酿点桂花酒”她吩咐一句，回到了内室。
“慕卿……慕卿……你不识得我了么……也好”她犹自喃喃。
毕竟元神已失，所托非人了。
“姑娘，魔涧一行，您已经受了污染，如今只靠……怕是不行”碧螺叹了口气，“您不能喝酒的”
“污染又如何”她淡淡扫了碧螺一眼，“那里有我要的东西”
“该沐浴了”碧螺罔顾她所说，只是木然告知。
“哦”她答了一声，脱下了衣物——那洁白如玉的胴体上缠绕着无数黑气，无时无刻不在腐蚀着她的肉体和神经。
“您不疼？”碧螺心痛地问道，“这种程度……若不是神女赠予的金丹，您怕是早就死了！”
“疼？我早就忘了”她看着小姑娘的痛心疾首。
是啊，早就忘了……
她说的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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