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惬意!”
玄凌进了蘅芜苑,便见女子懒懒的倚靠在软塌之上,手中捧着一碗樱桃乳酪,时不时舀一点送入口中。
玄凌似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之事,虽语气温和但面色却不大好。
姒玉起身行了一礼,拉着他坐在榻上,舀起一勺乳酪送入他口中,见他用了,方才笑道,“皇上这是怎么了呢?来嫔妾这里怎么仿佛不开心的样子?”
说着,她倚靠在玄凌身上,娇娇道,“那嫔妾可不依啊!”
玄凌失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方才回道,“与你无关,只是朕听了些不好的话罢了。”
他语气平淡,不辨喜怒。
他方才去了凤仪宫见见皇后,谁成想听了好些雨露均沾、六宫祥和的话,着实叫他不快。
他乃是天子,难道连宠爱个自己喜欢的女人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见他如此,姒玉了然,“皇上不说嫔妾也知道,定是因着您这个日子的宠爱,招了旁人的闲话了。”
她伸手抚摸玄凌的眉头,“倒是嫔妾让您烦恼了。”
玄凌握住她的手,语气温和,“朕都说了,与你无关。”又问道,“怎么,这些日子可有人难为你了?”
姒玉靠在他怀中,娇娇俏俏的翻了个白眼,“她们哪敢啊?有您宠着护着,她们也只敢说些酸话罢了!”
她这模样可爱极了,玄凌心头微软,眸中笑意渐浓,“你啊,促狭。”
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姒玉一怔,抬眸看他,“什么怎么想?”
他凝视着她,眸中带着点别的意味,“都说集宠于一身便是集怨于一身,你不怕吗?”
嗨,她还以为是什么呢!
这不是宠妃该有的排面儿吗?!
女子笑着反问,“为何要怕?”
“她们怨我,是因我得您无上荣宠,眼红罢了!难道,我还要因着旁人的嫉妒而推开您吗?”
女子“恶狠狠”说了句,“才不要呢!我才不愿意为这些莫名其妙的缘由将您推开呢?!我巴不得她们整日都羡慕我、嫉妒我才好呢!”
“再说了,难道…”女子柔若无骨,软软倚在他怀中,“难道您会不护着我吗?”
怀中女子的眸中尽是对他的爱恋和信任,玄凌静静凝视一会,方才朗笑出声,“是,朕会护着你!”
接着,他又笑着揶揄,“只是卿卿这般霸道善妒,想来是当不得‘贤妃’了!”
姒玉浑不在意,只道,“我又不是皇后娘娘,要贤德的名声做什么?与其贪恋这贤德之名,还不如想想怎么让皇上更宠爱我一点儿呢!”
玄凌大笑,显然被她哄得开怀极了。
之后,也不提什么要雨露均沾的话,整日里不是在蘅芜苑用膳,就是传姒玉到仪元殿侍候笔墨。
白茶酿酒怎么说呢,妃妾就要有妃妾的自觉,你就是来争宠的,什么贤德是皇后的事情,班婕妤却辇之德,还不是会失宠?只要你有皇帝护着,谁敢动你呢?甄嬛得宠华妃也只敢罚沈眉庄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