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借着想与谢崇叙叙旧的原因在皇宫留宿了一晚,还是在周生辰曾经住过的屋子,式乾殿,她这一晚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不知道幸华公主的计划成功了没,刘子行诡计多端,会不会出什么变故……
第二日,一晚没睡的时宜听到院子里有个太监慌慌张张的,往谢崇的房中走去,隐约听见他对谢崇说“太傅,陛下请您去大殿,说是有要事商议”
“好,老臣即刻前去”谢崇应声道
待太监走后,时宜推开房门,便看到谢崇:“军师,我可不可以一同前去”
“这……”谢崇看着时宜,有些为难:“十一啊,陛下无诏,你若贸然前去,恐会让陛下不悦”
“军师,你就让我跟着你吧,陛下那边我会解释的”时宜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谢崇
谢崇无奈 ,点头表示应允
二人来到了大殿,映入眼帘的便是幸华公主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刘子行跪在她身侧,眼睛有些腥红
谢崇微蹙着眉头,疑惑的问道:“陛下,这是……”
刘徽看到谢崇身侧的时宜,有些惊讶,为难的开口:“广陵王昨日饮酒颇多,误入了幸华的闺房……”
谢崇有些不可置信:“陛下,这漼家与幸华公主的婚事在即,出了这种事,恐怕对漼家不好交代啊”
刘徽也只是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说什么
时宜看着跪在地上的幸华公主,与其交换了一下眼神,幸华公主便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陛下,此事因幸华而起,如今,已经没有脸面去面对世人,求陛下赐我一死”
刘子行眼中满是愤怒,嗓音略带沙哑:“陛下,子行觉得此事尚有蹊跷,还望陛下明察”
在场的众人皆被刘子行的话给吓到了,自己酒后乱性,毁了人家的清白,此刻却还在推卸责任,简直禽兽不如
幸华没想到刘子行会这样说,求助的看了时宜一眼,时宜了然,温柔的笑了笑,转头望向刘子行的眼中又充满厌恶:“广陵王,恕时宜多嘴,自幸华公主与我三哥赐婚以后,我便将幸华公主视作未来嫂嫂,昨日我进宫,与公主相谈甚欢,仅仅一晚不见,她便成了这副样子,而广陵王,却还想着逃避责任,怎么?广陵王是敢做不敢认吗”
时宜的一段话,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连太监宫女都投来赞叹的目光,他们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温文儒雅的广陵王,竟然是这种人
“你……漼时宜,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是你,一定是你,是你指使幸华这么做的”刘子行没想到他挚爱的女人,竟然会这么对他,眼神发狠的盯着时宜
时宜看着他这副恶心的嘴脸,心中恨意愈加浓烈:“广陵王,还望慎言,切莫血口喷人,这件事,对我,对漼氏,都毫无益处,只会让漼氏,公主与你都陷于风口浪尖之上,而现在,时宜也只是站在一名女子的角度为公主打抱不平,仅此而已”
刘徽也没想到,刘子行为了逃避责任,竟说出了那样的话来,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处理
“陛下,老臣有一计”谢崇在一旁出声道
刘徽听见这话,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两眼放光的看着谢崇:“太傅请讲”
“事情既已发生,不如就赐婚于广陵王与幸华公主”谢崇也不知道这个方法是否是正确的,只能一试
刘徽:“太傅,这个法子放在他人身上,确是个好方法,可幸华与漼氏有婚约,如此一来,必要解除婚约,朕该如何向漼氏交代”
时宜的目的本就是解除婚约,开口道:“陛下,婚约一事,时宜自会向家人解释,还望陛下放心”
刘徽听到时宜的话,面上一喜:“漼姑娘,此事毕竟是我们对不住漼氏,我替幸华公主与广陵王向漼家道歉”
时宜浅浅一笑,低头颔首
刘徽:“传朕旨意,赐婚于广陵王与幸华公主,择日完婚”
幸华望着时宜,用嘴型说了句“谢谢”,而有人欢喜有人愁,刘子行瘫坐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一场对峙也就此结束
时宜回到漼府,便与漼三娘说了今日之事,漼三娘先是不可置信,而后又释然一笑,罢了,如此,也算是随了风儿的愿
婚约解除,最开心的莫过于漼风,他现在,不仅崇拜于周生辰,还崇拜他这个足智多谋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