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教育的都在国子监教育过了,教育不了的罪魁祸首三人则跪在了御书房,听后发落。
细看三人,邱原月羡除了衣衫有些乱之外,并无不妥,而越长林和清寒澈可就惨了,鼻青脸肿,淤痕斑斑,好生可怜。
李夫子拳拳愤懑之言响彻着整个御书房,“陛下,国子监乃本朝最高学府,其学子当为天下人之表率,可世子郡主和五皇子殿下却不顾礼法,公然聚众斗殴,这……这成何体统啊!!”
一席话之后,清昀策颇为头疼地问道:“那夫子要孤如何惩罚他们?”
李夫子愤怒难平,只道一句:“陛下言重了,臣岂敢越俎代庖,还请陛下定夺!”
清昀策思虑一番,刚要出声,底下跪着的越长林先忍不住叫嚷道:“姑父,侄儿可比那窦娥还冤呐,请姑父给侄儿做主啊!”
清昀策眉心骤然一跳,问道:“长林冤从何来?”
越长林可怜巴巴指着自己这一身伤,声泪俱下的说:“姑父啊,你有所不知,是她——邱原月羡先动的手,侄儿见她第一日入学,就想与她说两句话,也不知哪句话惹了她的不快,她便将侄儿打成现在这副模样,还有五表哥,和她串通一气欺负侄儿,侄儿都是为了自保啊姑父!”
邱原月羡没为自己辩驳,五皇子倒是先忍不住了。
“放屁,越长林你还要不要脸了,你咋不说是你先拿砚台砸的我?你敢做不敢当,以多欺少,你现在还……还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还借刀杀人,你你你臭不要脸!”
清昀策轻咳一声,就连正在走神的邱原月羡都忍不住为之侧目,她打今儿还是头一次知道,借刀杀人还能这么用?
清昀策极不走心的拍了两下桌子,“老五,你的功课该上点心了!”又道:“你们两个就先下去吧,回去后将论语抄十遍,闭门思过三日方可去国子监,朕要和长宁单独聊两句。”
“父皇,你别……”清寒澈还想为跪着的邱原月羡求情,倒是没说成就被她打断了,“五皇子殿下有那个闲功夫不如赶紧回宫抄书,要知道,我可不会感激你的仗义执言,出去吧!”
清寒澈眼睛瞪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衣袖一拂,气冲冲地走出了御书房。
越长林幸灾乐祸的追了出去,贱兮兮的说:“五表哥,你为她说话,可人家根本不领你的情呐!”
清寒澈翻了个白眼,“滚!”
径直拐了个弯,恰巧碰见小太子懒洋洋的倚靠在墙上假寐,好似专程在这等他们一般。
听到脚步声,清衍令睁开双眼,问道:“父皇罚你们了?”
清寒澈淡淡应了一声,便径直离开了,倒是越长林热情的很,兴冲冲的跑过去,“表哥表哥,你怎么来了?”
清衍令对这个表弟还算是有两分耐心,闻言好脾气的说:“在我那东宫呆的烦了,出来走走,听说你和人打架连父皇都惊动了,我便来看看。”
说起这个越长林就来气,他二话不说就将邱原月羡供了出来,“表哥,我可是为了你啊!她今天刚入学,我便去找她给你出气了,没想到她这么能打,我脸上这伤现在还疼着呢!表哥,咱不能这么放过她。”
清衍令眉头一皱,“你去找她麻烦了?”
“嗯!”
“干得不错,下回别干了!”
越长林不解的问:“为啥呀?表哥你不是讨厌她吗?”
清衍令睨了他一眼,反问道:“孤岂是那等言而无信之人?她既已照我说的离开了凤仪宫,那孤还找她麻烦干嘛?孤很闲吗?”
越长林:那我这伤就是白受了呗!
“好了,孤送你回长平王府,回去晚了,恐怕你还得再挨一顿揍!”
越长林闻言,有气无力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