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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话.刀剑的重量

Destiny:season2

  国家士兵和萨顿士兵在驰穹山开战的那一天,启悠的爷爷启可修(作者是起名废)带着启悠往屋后竹林深处跑,被弥洛发现了踪迹,启可修只能以身掩护启悠,冲向了弥洛......启悠抱着两把比自身还高还重的双刀躲在山上哭泣着,眼睁睁地看着弥洛一拳打飞了启可修,弥洛抬头一眼锁定了蹲在细竹后的启悠,但仅仅只是给了一个眼神,启悠心里五味杂陈,但是有一条新的路从心中开辟了出来,路的尽头却是无穷的黑暗。

  “那双冷酷的眼眸,决定了我剑指的方向。”

  ............

  启悠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自家竹屋的天花板。启悠准备起身下床,正当坐起身来时突如其来的一阵麻痹感袭遍了全身,启悠强忍了疼痛没有出声,发现自身腰部缠上了绷带,又看到司兀和栗之原正趴在桌上睡着,启悠看着两人出了神,一会儿又回过神来。

  “他们给我包扎的吗?嗯......诶?我的衣服呢?”

  启悠脸一红四处找寻着衣物。穿上衣服后便下了床,启悠走到了倚靠在墙面上的双刀的面前愣住了,随后拿起刀准备出门,来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正呼呼大睡的司兀。

  “明明伤的比我严重得多,却能这么快就恢复......从之前的战斗中似乎能感受到,他的体内有一股力量在反抗。嗯......我想这些做什么......”

  启悠门也没关就离开了。

  启悠离开后,司兀睁开了眼,起身看向屋外。

  “悠姐......”

  驰穹山上,竹屋移步竹林深处,那里有一处空地,曾被启悠和启可修用于练习剑术。这是启悠很久没有前往的地方了,启悠怀着很沉重的心情走在小路上,很快就到了空地,这里四周被砍断的竹子散发出了历史的气息。

  “嗯......我能去的地方也只有这里了......”

  启悠鼻头一酸。

  (进入回忆)

  7岁的启悠正和爷爷一起在这片空地练习剑术。小启悠双手抱着沉甸甸的刀剑,满脸期待地看着爷爷。

  “爷爷爷爷!您终于要教我酷酷的剑术了吗?哈哈哈!”

  “嗯!听着,启悠,剑术的学习是非常艰苦的,因为战场不是儿戏,一个没有精湛剑术的人绝对无法生存下来!”

  “额......”

  小启悠呆呆地盯着爷爷的眼睛看着。

  “我知道了!”

  “真的知道了吗......”

  爷爷捂了捂脸。

  “看着这漫山遍野的竹子,这就是‘敌人’!举起你的刀斩断它。”

  “额......我知道了!”

  “你真的又知道了吗......咳咳!看好了,爷爷给你操作一遍。”

  “好!”

  启可修从刀鞘中拔出双刀,交叉置于胸前,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呼......将能量均匀地分布于双刀各个地方,维持镇静和呼吸,感受风的吹拂,树的摇曳,自然的气息......就是现在!”

  启可修睁开眼,一脚后蹬蓄力后瞬间向前方瞬移发动多次斩击,小启悠仅是眨眼的功夫,启可修已经出现在了更远的前方,一套行云流水的斩击掀起一阵浓烟,一秒过后,启可修行动范围内的竹子纷纷滑倒。

  “斩敌,斩风,斩气,斩身前一切,斩身后枷锁,无双·乱舞!”

  “哇啊!帅炸了!”

  启可修走到小启悠身边蹲了下来,看着小启悠的眼睛。

  “启悠,这就是‘无双’,但‘无双’不止步于此。它是形于自然,瞬息万变的,它的极点是由你的造诣决定的,这是属于你自己的‘极点’。说来惭愧,爷爷开创了‘无双流’,却始终没能发挥出其最大的强度,现在不能,以后我想也没机会了。启悠,爷爷希望你能够一直坚持下去,沿着这条路,寻找远处‘无双’的终极奥义!”

  “爷爷......嗯!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我一定会将‘无双流’继承并传承下去的!到时候我也能成为像爷爷一样帅的人了!”

  启可修摸了摸小启悠的头,阳光透过竹叶间的缝隙笼罩了两人,这时的小启悠坚毅又懵懂。

  (退出回忆)

  启悠向前没走几步,伤口的疼痛愈发强烈,启悠只能强忍着疼痛,走到竹子旁,举起有些破损的双刀,斩向竹子。

  “咔!”

  让启悠没想到的是,眼前一根纤细的竹子竟没有被双刀截断。启悠心中泛滥着愤怒和不甘。

  “为什么!”

  启悠再次挥刀斩向竹子。

  “咔!”

  (进入回忆)

  “咔!”

  沉重的刀剑摔在了地面上。

  “疼疼疼!”

  “启悠!不要光靠力量!要用能量控制刀剑!”

  启可修在一旁教导着8岁的小启悠,这时的小启悠相较于一年前刚学习剑术的她,唯一变化的只有能够拿起20公斤的刀剑和年龄......

  “呜呜呜......”

  小启悠委屈地双手拿起刀剑,甩了甩眼角的泪水,用力举起刀剑,如同拿斧头砍树一般砍向竹子。

  “咔!”

  “手好疼啊!爷爷......”

  “还是没有能量的输出!说了几遍了!练了几个月了,你这样子还怎么继承‘无双流’?”

  在启可修的责备下,小启悠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挥刀,挥刀,再挥刀。

  “咔!”

  “咔!”

  “咔!”

  ............

  一朝一暮轮回去,小启悠刻苦的练习,没有一个月的时间小启悠就学会了运用能量来控制刀剑。

  “爷爷我成功了!哈哈哈哈!你看你看!呵...呼...哈!”

  小启悠很轻松地挥出刀剑砍向竹子,在竹子上留下了截面半径长度的斩痕。

  启可修看着小启悠无比满足的样子感到有些惭愧。

  (退出回忆)

  司兀偷偷跟在启悠身后来也到了这片空地。

  “悠姐的伤不是还没痊愈吗?她怎么......”

  双刀突然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上,启悠跪了下来,再也无法控制心中的情绪,泪水流出了眼眶。

  “为什么啊!为什么砍不断!为什么我这么软弱!爷爷那么强却有一个我这么没有天赋的后代,用心训练却辜负了爷爷的期望!我......呜啊啊啊......”

  “啊......悠姐......我必须做些什么!我得去安慰她!可是......在她伤心的时候跑出来不要紧吗?不对不对!必须......”

  司兀做了一番心里建设后正准备走向前去。

  (“呜啊啊啊啊!是我害了小璐......呃呃呃......为什么我的预言没有成功?”)

  (“你的身边有很多人.....正等待着你,因为......你的命运不普通,因为......你不是一个......人..............”)

  “已经有很多女孩子在我面前流泪了,我.......”

  司兀眉头一皱。

  “啊......悠,悠姐......”

  启悠听到司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立马擦拭了眼角的泪水,拿起双刀转身站起来,转身时不停擦着泪水,变现出无事发生的样子。

  “你......你怎么来了?”

  启悠歪着头看着一旁。

  “额我......”

  “你跟着过来的吗?”

  “啊那个......”

  “你都听到了......是吗?”

  启悠瞟着司兀,加上拷问般的问题使得司兀之前的思想建设瞬间化为泡影。

  “嗯......对比起!我不是故意听到的!”

  启悠只是看了一眼司兀,没有说话又转身准备训练。司兀感受到启悠似乎并不想理自己,以此来驱赶自己,但司兀心中传来一个呼声,让他不要退缩。

  “悠姐你的伤口还没痊愈,现在开始训练可能会恢复得很慢。”

  “这不用你提醒,我的伤已经痊愈了,你走吧。”

  “额......嗯......悠姐,我有一些话想对你说。”

  “鸡汤就不必了。”

  启悠举起双刀正准备斩向竹子。

  “悠姐,谢谢你!”

  启悠心里一愣,挥动的刀刃突然停了下来。

  “谢谢你给我和栗之原提供休息处,还有教会了我确定了目标,就要一往直前抵达它,即使失败了的道理!”

  启悠感到有些厌烦。

  “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些了?”

  “你用手中的双刀向我证明的,你的剑影中充满了坚毅的气息,你每挥出的一刀我都能感觉得到你对抵达目标的坚定,即使失败了,我相信你还是能够不甘地举起沉重的双刀,一把是你手中的刀,另一把是你心中的刀,它们的重量是一样的。”

  听完司兀说的话,启悠突然想到了十三年前的那个夏夜。

  (进入回忆)

  夜晚的驰穹山顶格外的凉爽,小启悠和爷爷坐在训练的空地的地面上,透过摇曳的竹影,看着漫天繁星。

  “好美啊!是吧爷爷?”

  “嗯,很美呢!”

  小启悠伸出手想象着抓住天上的星星,在月色的映照下,启可修注意到了小启悠曾稚嫩的手掌已变得粗糙。

  “爷爷这么做是对的吗?让在这个年纪本该无忧无虑快乐玩耍的你肩负起继承‘无双流’的重任,启悠,不要恨爷爷啊......爷爷,没得选择选......”

  启可修想到。(启可修注意到前几天驰穹山脚出现了国家的士兵)

  “启悠,再听爷爷讲一遍。”

  “啊?又来!”

  “呵呵呵!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了。”

  启可修看着夜空中飘曳闪烁的星星。

  “在高强度训练身体的同时也不要忘记放松心情,千万不要像爷爷一样,为了登峰造极而失去了最简单的快乐方式。所谓‘无双’,并不是仅仅指你手中的剑刃的重量要持衡相等,还指的是你心中斩击目标的剑刃和你手中斩击目标的剑刃的重量要持衡相等,万不可偏于一方。心中的刀会因为过去当今和将来的烦恼而沉重,手中的刀则会因为心中的刀变沉重而沉重,它们是紧密联系,相辅相成的。”

  “咦......好拗口,我记不住呀!”

  “哈哈哈!记不住没事,爷爷会一直陪着你的,到时候你的眼睛中一出现爷爷的影子就要想起这些话!”

  “嘻嘻!我也要永远永远永远陪着爷爷!直到我老......”

  ............

  第二天国家的士兵在驰穹山与萨顿驻扎士兵发生了战争,这战争也波及到了启可修和小启悠。

  ............

  小启悠抱着爷爷曾使用的双刀,躲在树后眼睁睁地看着国家士兵杀死了爷爷。

  “爷爷!爷爷.......”

  (退出回忆)

  启悠愣在原地没有说话。

  “还是不行吗?”

  司兀想到。

  “谢谢悠姐对我们的招待,因为我们还要前往萨顿,等一会就要出发了,你一个人在家里要好好休养,别勉强自己。”

  “嗯......出......发......”

  司兀不知道该说什么,便转身尴尬地离开了。司兀离开后,启悠立马回过头来,手中的双刀握得更紧了。

  过了一会儿,司兀和栗之原沿着小路下了山,走到了山脚下之前野营的地方。司兀看着小河对面被自己和弥洛摧毁的场景,心中不由得感到自责,栗之原看出了司兀的心思,温柔地拍了拍司兀的肩膀。

  “走吧。”

  “嗯。”

  两人正准备走,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喂,你们怎么不等我?”

  司兀和栗之原惊喜又惊吓地回过头来,看到启悠背着双刀,穿着白布衣,展着顺滑的白发一脸不情愿地站在两人身后。

  “悠姐!你怎么来了?”

  司兀疑惑地问道。

  “你......你们之前不是说了我们要一起改变这个腐败的国家吗......难道是你们骗我的?”

  启悠有些傲娇,红着脸看着别处。

  “啊!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骗你!只是......”

  启悠没有听两人的解说,闭着眼一股劲地从两人之间穿了过去,走在了两人前方,司兀和栗之原看了看彼此,又看了看启悠,于是笑了起来。

  “欢迎悠姐!”

  “欢迎悠姐!”

  两人快步跟了上去,启悠低着头走在前方,脸上突然挂上了彩虹般的微笑。

  “谢谢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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