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开战还有三天,粟黔希得走了。
他收拾东西的时候,在客厅翻到一张报纸。
就是上上个星期他生日,粟忱居然在他病床前偷偷哭泣,原来表面冰山脸私底下那么感性,可把记者感动坏了,写了一大段词歌颂兄弟情深。
粟黔希有够晦气的。
粟忱什么什么?
粟黔希展开报纸,笑嘻嘻。
粟黔希哇,我好感动哦。
粟黔希原来哥哥这么爱我,我也爱你么么。
粟忱……
粟忱眼角抽了一下,这让粟黔希更加确信他被恶心到了。
果然以牙还牙最好使。
粟忱你也知道,我活这么多年了还没有谈过一次恋爱,他们都说我冰山脸,不好接近。
粟忱这不得换个人设?
粟黔希把报纸丢回去,突然正儿八经的解释,就没劲儿了。
粟黔希走了。
粟忱开车送他。
粟忱这次能争取到谈和么?
粟黔希问题不大,对面头子我熟。
他看着窗外,突然道:
粟黔希去医院,我想见刘稳隧最后一面。
粟忱瞎叫唤什么?给我好好活着回来。
粟黔希不是,我觉得刘哥吊不了几天了。
一语成谶。
粟黔希还是隔着玻璃默默看他。
心电图一直好好的,虽然感觉有些无力倒也平滑规律,但是突然就“哔——”的划出一条直线。
粟黔希没动,他看着医生从实施抢救到确认死亡。
和前几天一样的,小队员来了,牵住他的手。
西斯雷雅粟小希。
西斯雷雅很难过,但她这次没有哭的很厉害,就是一直掉眼泪。
粟黔希一句话没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小队员。
给她说其实你家队长没死,在另一个世界活的好好的?
粟黔希唉。
人类的悲欢果然不能相通。
西斯雷雅通知其他人去了,粟黔希登上了前往28号填合地的飞机。
双方在这里已经对峙了有一段时间,都在蓄力为开战做准备。
粟黔希觉得他们就是闲的。
傅文……上将?
粟黔希是我。
副将不动声色地瞟了眼他那一脑袋红毛。
像这种小规模的战争,完全没必要让粟黔希这种地位的人来亲临战场。
粟黔希我看过你们的作战计划也了解了你们的战前准备。
粟黔希干得不错,但是这场仗打不起来了。
傅文上将?
粟黔希我是来谈和的。
粟黔希资源我六他四,可以谈判。
傅文上级的指示么?
多嘴了。
粟黔希我就是上级。
傅文明白。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职责。
上边调粟黔希下来当然不是让他来谈判谈和的,是想要么灭灭西界气焰,要么让粟黔希有点自知之明。
粟黔希懒得管了。
反正他又不在这个世界活多久。
实现和平统一建设新世界的重大使命就交给粟忱吧。
粟黔希很低调,也没去部队里瞎转悠,西界同意谈判。
这一次谈判比以往要顺利的多。
具体表现在罕见的成功了。
签订条约完还要商谈撤军事宜,那天,东西界代表先后到达谈判厅,粟黔希居然没有看见陈杂。
还有些陌生面孔。
他冷笑。
粟黔希……这就是你们的诚意?
粟黔希公然谋杀?
他正准备发作从椅子上站起来,突然被按住了。
傅文上将,慎言。
谈判厅里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粟黔希冷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