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
粟黔希(不想起来……水喝多了草)
粟黔希迷迷糊糊爬起来,借着从窗子里泄进来的月光往隔间方向摸去。
厕所的窗户比房间里那扇还要大些,他洗完手打开决定通一下风。
几丝凉风从窗户吹进来,粟黔希惬意的眯了眯眼,片刻后他准备关上窗户,一张脸突然从上面坠下来。
确切来说是一个人。
一个女人。
那女人有着雪白而在月光照耀下夺目生晖的长发,但是黏成了几坨,湿漉漉的,某种液体顺着往下滴。脸也是惨白的,月光下看的不太真切,眉毛和瞳孔似乎是白色。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粟黔希。
粟黔希……啊。
粟黔希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温水新来的……
那女人看着粟黔希弱弱地问一句。
温水你能帮帮我吗……?
温水我……
粟黔希眼疾手快地把窗户拉上并锁了起来。
温水卡住了……
粟黔希(我什么也没看到!)
他安抚性地拍了拍胸口,走到刘稳隧床边,企图叫醒他,奈何某人睡得太安稳,像死了一样,无果,粟黔希默默躺回自己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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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稳隧醒醒起……?
刘稳隧你没睡么?
刘稳隧见粟黔希把整个人蒙在被子里怕他憋死,轻轻拉开一角,就看见他那张眼下全是青黑,满眼血丝的脸。
粟黔希睡了。
粟黔希但没完全睡。
刘稳隧怎么了?
粟黔希我昨晚起来上厕所。
粟黔希有个女的从楼上坠了下来就挂在窗户外面。
粟黔希厕所窗户。
粟黔希然后我叫你,没叫醒。
刘稳隧……我睡觉睡得比较死。
粟黔希嗯,然后我回到床上躺了很久,睡不着,她之前让我帮帮她来着,我就起来又去了趟厕所。
粟黔希然后我就看见了几个手印按在那窗户上。
粟黔希你现在去看应该还在那里。
说完他有些哽咽。
粟黔希咱院画风真是多元化。
刘稳隧帮他掖好被子。
白发青年的气息微微靠近,他轻声细语地出声安抚道。
刘稳隧没事,我们楼上有个病人就喜欢晚上练习倒挂金钩。
刘稳隧你要是困的话再睡会儿。
粟黔希……可我饿了。
刘稳隧问题不大,哥给你偷。
粟黔希谢谢刘哥。
粟黔希如愿睡了个回笼觉。
刘稳隧还没回来,伏年先推开了房门。
伏年九点了,起来。
粟黔希(……忘了还有这一挂。)
早上是他最容易犯懒也是最容易发病的时间段,粟黔希就喜欢变着法偷懒,能少动一下就少动一下,这时只有伏年能够制裁他。
粟黔希伏医生真是尽职尽责,有你是我的福气。
伏年在这的话,你这个点起没东西吃了。
伏年明天早点?
粟黔希立马否决这个提议。
粟黔希不,九点刚刚好。
粟黔希我的早饭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伏年瞄了一眼刘某人的床位。
伏年行,那我办公事里的草莓塔是我的了。
粟黔希草莓塔是什么新款式?
伏年就是草莓很多的奶油蛋糕。
粟黔希倏然露出一副笑脸。
粟黔希尽职尽责的伏医生~
粟黔希我马上,您先去办公室等我吧!
粟黔希迅速铺开被子窜进洗手间,伏医生默默关上了门。
他看着镜子里刷牙的自己,这时旁边的窗户响了,是有人在敲。
粟黔希打开窗户,那个女人站在外面,白发白眸白眉,眼睫也是白的,她脸上带着些许歉意。
温水不好意思,我昨晚吓到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