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
刘稳隧年轻人,你想看看死后的世界么?
新的作死。
齐澜并不想谢谢。
刘稳隧好吧。
刘稳隧今天就不带着你了。
齐澜?
齐澜你在干什么?
齐澜看着天台上的背影内心平静,检查的时候情绪还是稳定,结果看松了会儿又上了天台。
刘稳隧回头淡淡看了一眼他的主治医师,一句话没说笔直地从五楼楼顶栽了下去。
齐澜……
片刻后,刘稳隧被抬到在担架上躺尸。
齐澜死了么?
刘稳隧死过了。
**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齐澜上麻醉。
刘稳隧年轻人,你当真没一点好奇心么?你就不想见见世界之外?
刘稳隧你就不想——?
齐澜堵住了他的嘴。
用的医用酒精消毒湿巾。
麻醉渐渐起了作用,刘稳隧眼神迷离了会儿,然后睡死了过去。
齐澜送去火葬。
一行人和担架从入院正门口路过,等待入院的粟黔希看清了担架上躺着的是个人。
他看向和他从京城第一人民医院精神科转到这特病院的负责人。
粟黔希为什么那个人躺着?
负责人瞟了一眼远去的担架。
伏年因为他死了。
粟黔希我也想躺着,我好累。
伏年默不作声地在粟黔希的病历单上填下“懒癌前期”四个大字。
粟黔希可以么可以么?
说着,粟黔希的举止投足间有些张牙舞爪起来。
伏年看着快要扑上来的人迅速收好病历单,然后淡定地掏出电击器。
伏年可以。
伏年单手抱住被电麻的病人。
伏年入院手续办理好了,现在你是特病院这个大家庭的一员。
伏年我是伏年,依旧是你的负责人兼主治医师。
伏年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你可以乖乖接受治疗,好好做人,争取早日出院。
他毫无起伏地念完从前台领的入院通知,然后捏成一团扔进了门口垃圾桶里。
伏年现在,我带你去你的病房换上新的病服。
粟黔希如愿躺在了转运床上,红润的脸上是满足的神色,那双对起的眼睛流露出几分清澈的愚蠢。
伏年……
他推着转运床穿过两栋大楼,辗转几次找到了8号病房。
这会粟黔希已经恢复了气力,但他发着病起不来,伏年稳稳的将转运床停在病床旁边。
粟黔希一动不动,伏年已经习惯了,他直接把粟黔希挪到了病床上,把他身上的衣服扒掉后立马套上了病服,动作迅速又不失风度,可谓是熟练至极。
伏年把床上自闭的人摆正了,拿出随身药瓶从其取出两颗粉色药粒塞进粟黔希的嘴里。
伏年我走了,找我就去你门口走廊左侧尽头的医护办公室。
伏年明白了?
粟黔希……
粟黔希没有任何反应。
伏年那我走了。
伏年出门后还贴心地给他关紧了门。
粟黔希是“懒癌患者”,发病的时候不会对外界有任何反应。
他平常也很懒。
这种病不会对他人造成任何威胁,但对患者本身具有毁灭性危害。
比如说,他之前有次因为懒得下床吃饭硬生生把自己饿晕了,幸好家兄及时发现。
刚开始是精神和心理配合治疗,但是那个心理医师无法对粟黔希进行任何有效治疗。
他就是懒。
懒得很纯粹。
吱——呀。
门被推开的声音打破了粟黔希的冥想。
粟黔希嗯?
方才吃过药,他这会能动了。
刘稳隧喔,新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