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结束，凌不疑护送程家回曲陵侯府，原本应该与阿父阿母一同坐进马车的少商停在马车前。
一反常态的转头对凌不疑开口命令道：“我要与你并驾而行。”
程始与萧元漪面面相觑，看着眼前的女儿和新郎婿。
程始长了张嘴，萧元漪直接把他拉进马车里。
凌不疑依旧是一副温和的笑容：“好，嫋嫋，我都听你的。”
少商将手伸到凌不疑面前：“子晟，抱我上马。”
凌不疑的嘴唇抿成一条线，沉默的用自己发颤的手握住少商柔软微凉的柔荑，将她抱上马，迅速后翻身上马。
二人贴的极近，凌不疑左手放置在少商腹部，右手牵住马绳。
“走！”
马车跟在后方，慢慢行驶。
第一次在都城街道骑着高马，少商左顾右盼，一副好奇的神色。
“怎么了？”耳边传来凌不疑的声音。
少商翻了个白眼：“你别以为我在想着干坏事，我只是第一次骑着马走在街上，所以好奇。”
凌不疑被她逗笑，笑意带着几分悲凉。
“大抵，我们就是要做一对互相猜忌的怨偶。难以对彼此保留真心。”
少商嘴角露出嘲讽的一抹笑：“怎么？后悔了？”
“嗯。”
少商笑容一滞，她蹙眉回头，望着近在咫尺的俊美容貌：“你不应该说：我就是用逼，也要把你留在身边互相折磨么？”
凌不疑被她逗得又是一阵笑，他胸膛因剧烈的笑而不断颤动，有因二人贴得极近，这份颤动隔着衣物、骨血、也颤动到了少商的心。
她似乎感知到了他的痛楚与凄苦，还有深深的绝望。
“嫋嫋，你是我生命的变数，我的一生，自六岁那年起，就承担了太多太多。我没有时间与精力去猜测你的想法，所以我后悔了。”
少商蹙眉，眼前这个凌不疑令她太陌生了，好似洗去一身血肉，露出本来面貌的人；而不是一只在深渊里挣扎哀鸣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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