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知母莫若子,程始充分拿捏了程老太的七寸,令她一夕所谋不得逞,闹剧草草收场。
少商看在津津有味,未曾留意到身后的萧元漪,萧元漪见十几年没见过的女儿大胆的观看长辈极限拉扯,有些头痛。
“嫋嫋,回去!”
少商抬头望向萧元漪,其实她们母女二人长得并不相似,萧元漪身材高挑,凹凸有致,一张冷艳美人面。
而少商则骨架娇小,面容精致稚嫩,端的是一张清艳绝伦的仙童模样。
一枝是富丽堂皇的牡丹花,一枝是含着朝露的山茶花。
葛氏见萧元漪一回来就摆上了生母的臭架子,哪里能容忍:“姒妇,嫋嫋与你十多年没见,你怎么能这般严肃。”
“我同自己女儿说话,叔夫人还是不要插手!”
葛氏冷哼道:“姒妇,我可是养了嫋嫋十几年,嫋嫋什么脾性,我比你更了解,我凭什么不能插手。”
啊呀呀!这就开始了。
少商乐得在一旁看戏,可惜凌不疑与她天生不对付,硬生生将两位中年妇人的大戏打断。
“今日能够如愿抓住董氏,还要多亏了程四娘子帮忙。”
“咯吱!”那是少商咬牙切齿的声音。
好你个凌不疑,亏我将捉拿董舅爷的功劳让给你,你竟过河拆桥!
“什么?嫋嫋?”程始望向今日才见到的女儿,疑惑迷茫。
“正是。”凌不疑面上依然是诡异万分的笑容,故意向程家夫妇夸赞道:“程四娘子为人忠勇,为捍正义不惧长辈,心性绝非普通女子!”
凌不疑,你若当真不会笑,就不要假笑!
含沙射影什么?
是说我程少商心狠手辣,大义灭亲,与京城其他女娘没法比吗?
少商握住马鞭的手指颤抖,恨不能一马鞭抽过去,抽破凌不疑的假笑。
可怜凌不疑,哪里知晓自己不过是陈述事实,在少商眼里却是威胁之语。
若论缘由,自是他一开始对少商露出的觊觎之色,成功激起了少商一身的反骨。
可谓是一步错,步步错。
想必要程家四娘子改观,凌将军还有一段长路该走了。
“嫋嫋!”萧元漪见女儿直直望着凌不疑的模样,暗道不好,急忙出声。
“哼!”少商别过脸,抓住一旁葛氏的衣袖:“叔母,嫋嫋累了。”
葛氏自得的撇了萧元漪一眼,尤其是见到萧元漪面露青色,她这心啊,如同灌了三斤蜜糖,甜得很。
“嫋嫋累了,那便快去收拾收拾,待会儿该吃晚食了。”
闺女儿十几年没好好待过,程始心中有愧,也不敢当着外人(凌不疑)的面要争个是非长短。
罢了,晚上再问问嫋嫋,怎么与董舅爷的事扯上关系。
这般想想,程始也打算收拾收拾去准备吃晚食了。
眼神一转:好家伙,凌不疑这瘟神怎得还不走!
程始心里面骂凌不疑瘟神,可面上依旧恭谨:“凌将军,我已知晓舅父的事了,不会插手,您看您要不?”(赶紧给我走!)
“正好,凌某还未用过晚食,不知程校尉可否留餐?”
“啊呵呵呵!”程始心中涌出无限狂怒:不欢迎,不乐意!你坐我旁边,我平日一顿三大碗麦饭都不可口了!
但凌不疑是何人?
答曰:文帝义子,掌握霍家部曲的阎罗!
程始心中泪流满面,面上笑脸相迎:“噢哈哈哈哈,自是欢迎,自是欢迎,蓬荜生辉啊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