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样提及你,我碧色眼眸的友人。
你看,你看几百万光年外的玫瑰色星云在闪烁。雪茄的烟雾穿过哪一丛横贯纪元的林。模糊着遥远的,是哪一处空荡的回音。是了,你说,我要做分开红海的摩西。沉寂的夜里浮起燃烧的宝石,天幕蓝得阴郁而潮湿。你眼晴幽深,碧蓝,融不进一汪腌臜的阴影,揉不进一抹含泪的月光。就像黑蝶,挣不破甜美的茧房,我血红色的胸腔。于是它徒劳地、徒劳地、徒劳地挣扎,撕裂的翅膀翕动着无声的震耳欲聋的尖叫,周而复始,朝朝暮暮。
我该如何面对你,我深不可测的情人。
天鹅挺直脖颈穿过闪烁光斑的银色浪潮,浪潮席卷环绕城堡的土地,起起落落。你炙热而有力,几乎将我引燃,我潮湿着,容纳你烧灼的欲求,喘息声断在齿间。你熟练地用舌撬开我的唇齿,逼迫我毫无保留地向你展示我的渴望。黏稠的生命力自体内流出,从破碎而不达意的词汇中模糊地叫出你的姓名时我才恍然明白究竟是谁离不开谁,你要夺走什么归还什么。洋流在我的下腹流动,日复一日。
我该如何回忆你,我残忍悲伤的敌人。
子弹射穿你亲吻过的肩胛,你拥抱过的腰身,你说你悲伤,你的哀悼喑哑着像一个谎。血色模糊进我的眼睛,我看不清你,睁大眼睛都那样吃力。摩西就在面前而我是海洋,枯萎的洋流与你间隔一座矗立不倒的礁石。你将如何击破它, 如何碾碎它,将如何将它连同我一起杀死,洋流底部浮起痛苦,翻滚揉碎成谁的那颗破碎的灵魂。
我该怎么追思你,我铭心刻骨的恋人。
沧海桑田铭刻谁的星海横流岁月成碑,夜莺未曾见过撞碎翅膀的蝶。将给予的将夺走的都没有准确的定义,冰凉的汗珠渗出朝圣的虔诚。静默的港,木星睁着血红的眼投下冰冷的目光。诺言,空洞的声响。洋流从哪里,拍打遥远的窗。那么沉眠,我想。像圣母,授予她的骑士闪耀的蓝宝石肩章。可你又不是,我忠诚的骑士。你是王。
我该怎么哀悼你,我早已长眠的爱人。
你眼中的湖水,我无法触及。清晨的雾气已在泪眼中消散,海洋太近,摩西又太远。于是你作我终末的纪念,洋流凝固明亮成一颗月牙蓝冰川。从此我蒸发一半混搅进灵魂的挂念,只远看冰冷的红日初升,照不透星环。但我冷漠的、残酷的、温柔的楔秋啊,我该怎样将你悼念。因为老去的是海洋,死去的是晨雾,唯有爱人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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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雯没人找我约稿我就先自己浅浅写点大刘见打的东西,我自己都看不懂属于是
康雯然后我发现我写的这堆东西居然还有谜之押韵,大草
康雯其实我也不是只会写这种发疯文学,所以要不要来约个稿呢(疯狂暗示)
康雯最后再嚎一句维程仙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