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捏着校裤的裤边,宴时欢唇向下压着,看着路弛也拿着校牌的手,始终没有给出回应。
“放心吧,不会让你白白浪费时间,私人辅导一小时,我给你九百。”
一小时九百,这在青市这样的三线城市中绝对是一笔可观的数目。
尤其是对于宴时欢这样家境普通,甚至称得上困难的资优生而言。
但他却仍然没有任何言语,只是低垂着眸,看着路弛也的影子沉默着。
“……我答应你,现在,你可以把我的校牌还给我了吗?”
宴时欢似乎有些迫不得已,但路弛也不在乎他是不是会感到不满。
他只在乎自己的目的终于达到了,这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是。
这是诸如路弛也这样富家公子的通病。
完全被家里人宠坏了,只懂得享受凌驾于他人之上时的快感,并从中汲取愉悦或是其余的情绪。
他的一切软肋都被他自己轻易的展示在别人面前,尤其是他的情绪,很容易便会被人控制。
只需要简单的示弱,一些细小的反差,这一切都会让他感到新奇。
接过校牌,宴时欢才稍稍地回过神来。
那枚校牌被路弛也一直握在手里,在他手心中有些发热。
“今天放学,在校门口等我。”
说话时,路弛也靠宴时欢靠得很近,嘴贴着宴时欢的耳侧,声音低哑,显得格外暧昧。
他的靠近完全是突然的,睫毛不可控制的颤抖着,宴时欢下意识的便伸手将他从自己身边推离开来。
“抱歉……你刚刚靠近的,实在是太突然了……”
他的眼中写满了抗拒,显然与他故作出的冷静是两种样子。
后脊撞到了墙壁。
出乎意料的是宴时欢虽然看着瘦弱,力气却很大。
撞向墙壁时,路弛也整条脊柱都感受到一种闷痛。
看着宴时欢的脖颈,他的手撑着墙面,舌尖抵着自己的上颚,路弛也并没有露出愤怒又或是气恼的神情。
只是低下头,看着宴时欢的手,轻轻挑了挑眉尾。
说实在的,这点疼痛对于路弛也而言,就像是被猫挠了似的,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至多,也就是难受一会儿。
揉着自己后颈处突出的那块骨头,他抬起头,对上了教室里几个好事学生的眼睛,恶意的笑了笑。
“那就这么说定了,今天下午放学以后在学校门口等着我。”
两人这么相视着站了会儿,宴时欢却迟迟没有给出回应。
“怎么,有事儿?”
点了点头,宴时欢的声音有些迟缓。
“我今天晚上还有兼职要做,如果去晚了,老板会扣钱。”
舌尖舔着虎牙,路弛也险些便被气笑出声。
“怎么?你那兼职赚的钱能比我给你的多吗?”
他话语里有些质问的语气,宴时欢却仍然是原先那副淡淡的样子,又极其郑重地点了点头。
“是。”
嗓子像是被什么梗了下,路弛也抿了抿唇,目光中忽地多了些耐人寻味,问他:
“你是在哪里做的兼职?”
眼中划过一丝犹豫,宴时欢沉默着移开了目光,像是有些难以启齿。
“所以……学校的传言,是真的?嗯?”
显然看出面前少年透露出的抗拒,路弛也却越发感到兴奋,勾起唇,他扯住宴时欢的手腕,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你一直都在夜色做侍应生,是吗?”
鸽鸽子明天就要返校了,想想感觉好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