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原文没关系,纯属自己想象)
正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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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那边的月,为何总不圆?
小琳子,这月色真美,但不及你一分…
姑娘,陪我一起赏月如何啊?
不知不觉已经来临了春,我站在山坡上,昨夜雨刚过,整个所及之处环绕着淡淡的烟雾,天像是被风吹了整整一夜.
顺着蜿蜒的小路沿河边走去,一路上看过的昨夜被雨水啄得不祝点头的夜来香正安稳的缀在路边,我欲想要离开顿了顿脚步,身后几朵跟着的云也一顿,接着又似想起了什么,一路向湖边.
远远望去便听到有雎鸠鸟在不停的叫,水中沙洲一片生机,我往前离得更近了.
意未有心去看,临近时竟有一位姑娘站在绚花灿烂处,似湖中屹立的白鹤,这次我可看清楚了.
春水似有些凉,姑娘在河水中挽起裙边,身上白色的衣服在腿边买成一个结,似乎是服装太滑了罢,总是打开,不一会儿,裙边就阴湿了裙角.
随从在口中说着什么,下了河为姑娘提着裙边.那姑娘顽皮的笑着,还稚气未脱,撩着水波泛起涟漪,伴着雎鸠鸟的声音进了少年的耳中.
少年未上前去,恐惊扰了这唯美,只远远观望着,心里感慨于少女的灵气,姑娘脸上沾着溅起的水珠,小脸儿冻得微微泛红,抬手擦去时,视线正巧与少年相对,两人一时争愣在原地,虽然间隔不远,但足以看清对方,少年一袭黑衣站在树木旁边.
风刮过了他的衣摆,像一只黑豹.
姑娘身边的随从告诉她,时日不早了,再玩水,虽是初春,但也易冻着,在仆人扶着下,上了岸匆匆坐上回程的马车没来得及多看一会儿便撩起车帘,轻轻向外看去.
远处少年还在惊讶于刚刚的惊鸿一瞥:这姑娘长得真是倾国倾城啊.
阑风伏雨之下,表面看似一点平静的少年此刻内心早已怦然心动,惊讶之余还在回想.
姑娘走后,少年靠近了水中,湖岸边的水中有许多参差不齐的荇菜,顺着湖水的流动而轻微的微微倾斜,原来刚刚这姑娘是在采摘荇菜,少年看着一落在岸边的几根荇菜感慨的笑了笑,顺手捡了起来,握在手里.
清风拂过,少年的心就像这荇菜被扰乱了心弦,不禁红了耳根.
“天接碧水星走河,银花裹树影留人.”倾斜的树影下似乎还留有那姑娘的身影.
自从将她带进自己的画卷,处处都会想到她,写诗时手上的笔总会不受控制的写出“倾国倾城”几字;写诗时,纸上便会跃然涌现她的影子,干脆搁置笔,收起宣纸,摞在一旁,出了门便沿着小路走,想去买墨水,看见的却不是墨水,而是在寻找她的影子……
夕阳西下,黑夜也被月亮之神捷足先登,拿着蘸有黑色星空的颜料涂了下来.
解衣欲睡,辗转反侧,闭上眼便是那姑娘的影子,拼命不去想她.
睁眼,天花板上被勾勒出的木纹越描越有形更加挥之不去,月色入户,欣然起行,看见海棠花未眠,在黑夜中像是绫罗绸缎般的月光直接蜿蜒至天边,云朵嚼碎了月光也留下满天星辰,姑娘大底早就睡下了吧.
天毫无征兆的降下雨,在这孤寂的黑夜里更加落寞,燃起一簇昏黄的小灯,烛火在跳跃,映在纸窗边,小雨淅淅沥沥地下,它们开的这么灿烂,他们才刚刚开始啊.
“海棠花啊,你是否也像我一样有爱而不得原地踏步的人啊……”少年轻轻在唇边呢喃着.
一日,少年又来到这湖边,但心里却空空落落,总感觉少了些什么,他用手指轻轻玩弄着湖边芦苇缠绕,松开,哗啦哗啦的水声冲击着荇菜,他出神的揪了一棵下来,放在手心.
“请问你是在采摘荇菜吗,先生?”一道稚嫩的女声传来.
一时未回过神来,傻傻的“嗯”了一声,一抬头竟是前几日的那位姑娘,还是一身白衣.
“姑娘,你总是来这片湖吗?”少年很快适应了拘谨,大大方方的同她交谈.
“没错,儿时母亲总与我来这片湖带我采摘荇菜,所以每次看到这湖总会想起母亲来……”少女的声音渐渐小下去了.
“姑娘,真是太冒昧了……我……”
“没事,我早已习惯了.”少女冲他笑了笑,那笑容里感觉满是悲伤和令人心疼的懂事.
“那姑娘,不知今夜是否有时间,同吃饭以表歉意呢?”少年放下手中的荇菜,站起身来.
少女同他走在回城的小路上,交谈中,刻意放慢了些脚步,远处沙洲边还响着雎鸠鸟的叫声,那荇菜还在被水冲着.
正扶着琵琶,一阵敲门声传来,他应了句好,便提起琵琶去了学堂,这次的演奏比以往都好,他在心里默默想着.
此刻天已暗,白俏的月亮搭在遥远的天边,衬得周围清清亮亮也衬的少年映在水洼里的倒影又薄又好看,他搁下琵琶,在院里花坛摘了几朵清白,衬她的海棠花去赴约,提笔为信,胡同里开了几枝花,隔着老远就闻到了香味.
少年抬头看了一眼,觉得今天这景可真是应了一句:花好月圆.
轻叩响院门,见无人应,便佛袖推开门,一进门隔着远远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站着一对少男少女,正欢快的聊着什么,远远的正是那位姑娘,她身旁的少年似乎更衬他,看清楚了,她是林中屹立的白鹤,而他是森林里温润如玉的狐狸.
少年眼睑上挑,整个人都具备了数不尽的柔情,一切的一切都往浪漫里尽可扎堆儿,黑夜隐藏了他的表情.
天忽的冷了下来,
他望着眼前似近似远,清清冷冷,怔怔出神,
远处是冷冽的风,吹来,如刀割,
树丛将他掩于沉默,
他回首来处,并无人看他,转望向前,也无人等他,眼底蕴藏深意
他向前是一片黑暗,向后留给他的只是自己的影子
走落了几片花瓣,也走落了那封遗失的信
少女送走了表弟一家,回院时便瞧见阴湿了一角的信,如若不是还有月光,且不易被发现.
打开信封只留有几个字:
待到落花逢知己,故人便为惊鸿客
配上还在水中打着旋儿的白花瓣,她便知道少年已经来过,且又走了.
她心中染尽了惆怅,紧紧攥着手中的信,
沉默良久,直至有人唤回屋,同样也只留一个影子.
那日,你我心中便不解于对方.
今日少女独自问询来到少年的归处,她还未进院门,便听见院中传来琵琶声,惊的一片芳香四起,少女已在院门上怔怔良久,许久后琵琶声终停止.
少女推开院门摇了摇手中的信“先生为何谈如此悲伤啊?”
见是来人少年怔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少女便先开口“当时我未能赴约,也没来得及见你一面,怕你生气,所以就来了.”
“为何害怕我生气?您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让外人看到就解释不清了.”少年一本正经的解释.
少女微愣,随即笑了出来“我想你可能误会了,那是我的表弟,他比你小,都比我高了.”
少女笑的倾国倾城,那上挑的眉眼竟有几分似昨日的男子.
“这琵琶我之前也学过,可以试试吗?”少年微微颔首递给了她,她坐在石阶上,将琵琶搁置腿上熟练的抬了起来.
弹时风景好像在切换,鸟儿在枝头感应着,一切好像在流动,一曲弹完,少年才回过神来,看见她发丝挡住脸颊,又轻轻拂去
“犹抱琵琶半遮面……”他想着.
如果说少女是天上的星星,他眼中就似乎是要包容下星星的天幕.
“来吧.”少女放下手中琵琶对着少年伸出了手.
那手指纤细白皙,清冷的衣袖盖住了手腕,少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牵了上去,相牵的手垂在衣袖中,也掩着.
一路上又走向了湖边,青山掩着黑夜,山处似有雾气弥漫着,坐在岸边手无足措的抓着衣袖,夜已沉,心已深,观望远处歌舞会还灯火通明着,那悠然的歌声仿佛传来了这里.
终于他最后牵着手走进了满是花瓣的铺路,大大方方……
钟声鼓声似乎更响了,看见她快乐,我也跟着快乐.
纸窗外还有着海棠花,今夜又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