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栀退到一旁,被她身后的裴梓华也走了出来,暗紫色的瞳仁似乎很平静但是又会给人一种莫名的窒息感,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命门。
阿京这才发现自己对太子出手了,连忙跪下行礼,自己差点误伤太子,会不会给自己来一个行刺的罪名啊,感觉自己的仕途就此结束了,不!到时候可能连自己的命都没法保住。
太子率先开口:”下不为例”这话是在对自己说的吗?阿京有些疑惑,但是从余光看发现太子是背对自己的,难道是在和殿下说话吗?
裴瑆知道裴梓华在说些什么,但是皇兄若像往常一般只是嘴上说说,对自己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小五,”裴梓华从怀里拿出了令牌扔给裴瑆,“看来我教给你的,你根本没学会,做任何事都不要给别人留下任何一个可以拿捏你的把柄。”
裴瑆看着手里的双蛇令牌,双唇紧闭,自己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令牌给弄丢了!
阿京认得那个令牌,这个是炼药院的通行和指挥令牌,他家殿下从小就是在药里泡大的,年纪只有十四但已精通药性,可以将救命良药变成害人性命的毒药。太子正是看中了殿下的才能才给殿下专门秘密建造了炼药院。
裴梓华看着自家弟弟使劲抿着的嘴唇,因为抿的太使劲嘴唇已经发白,显的裴瑆的脸色更加苍白。裴梓华垂眼看就连手指也紧抓着衣角,看来自己是说的有点过火了,但是该挨的骂一样也不能少。“小五,你知道皇兄最不喜自作主张,是你越界了,这两天你好好调理身体,那件事你就莫要插手了。”
“好的,皇兄。”说完裴梓华便离开了祁红殿。
裴瑆看着手里的令牌,蛇头上那熟悉的暗紫色,又想到了刚刚皇兄说的话,鼻子酸酸的,眼睛有些胀,下一刻泪水啪嗒啪嗒往下掉,要是自己能再完成地更好,要是自己没有把令牌弄掉,自己就不会被皇兄骂了,皇兄一定不喜欢自己了,皇兄肯定认为自己是没有用的人了············
阿京见状连忙上前,不料突然衣领被裴瑆抓住,用力往下拽,与自己平视,上来就对上裴瑆那双紫瞳,和他的哥哥不同,他的眼睛更加的清澈,没有太子那么深的臣服,反而更像是幼蛇,那种最明确的意图,毫不加修饰而暴露出来的意图,“你差点把我最敬爱的皇兄伤到了。”
阿京连忙认错:"殿下,是属下的失职,差点让太子殿下落入险境。”裴瑆甩开了阿京“罚俸三月,再仗二十,退下吧。”阿京知道这次算是殿下待自己仁慈了,退到殿外关上了门。
周围安静了下来,裴瑆回想起之前的事,将岚灏回来了,人他找到了?莫不是他把这令牌给皇兄的,那那个女人又和他是什么关系,呵,这是不要他那未过门的娘子了。不行,自己得好好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