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鸾殷凤,美人垂珠帘而坐,几分凄楚几欲泪,望窗外孩童嚷嚷,春色怡然,苦于心来。念谁,夫婿归期?
兰时一点墨,浓青墨痕现于纸上,赤墨相辅,浅浓相成,一幅美人哭春图呈于眸中。
“哈哈,入画需先明其意,这幅画的寓意够明朗了吧!小妹。”
那少女着天晴色雅墨襦裙,其间勾勒几线洁纹,染黛蓝水痕,腰间悬荼白暖玉,挂琉璃色囊饰。暖阳入窗,映身,浑而如仙。
“妻思夫,夫思国而战于国。”兰时捧画举起,金阳尽穿,如镶金宝绢。她回味万分,微眯:“狠狠反映了王朝腐败,国家危难存亡,夫妻分离的凄苦现实!”
“本姑娘真是个入画天才!若是放在人间,早就名满京都了好吗?”
“好好好,兰时姊姊,你别玩你的文思了,”南枝轻然走入,放下手中糕点,入坐,抚上茶杯,抿了一口,道:
“最近人间异动,你知否?”
闻然,兰时一顿,轻放宣画,沉然道:“自是知晓,百年大劫,魔星异动,人间诡事连连。”
“我石昙一族领了天命,自时下凡济世。上月师父领了师兄们,下世了。”
南枝仰首,蹙眉若有所思,欲言又止,半晌道:“阿姊,我现在说一件事,你先别激动。”
“丹敛仙人今上月下世,便……了无音讯。”
哗啦一一
茶水具洒,兰时口吡欲裂,两眼惊惶,一阵心悸袭来,手指轻触额间。一条命线,那是她拜师时结的契,师徒线,师在线在,师亡……线断!
她颤指探去。
还好,没断。不过气脉甚微,师父有险!
她骤然起身,灵力绕身,眸中火光欲出,蓦然,凝空一握,锃亮双刃现于她手。
轻点窗檐,纵身而出,南枝惊道:“阿姊,你先回来!人间太危险了,需与天官协商!”
“天官我昨日已传信告之,本想也是明日下世援师,不过今日事发突然,早行罢了!”
兰时脚下一顿,回首吩咐道:“南枝,你现去天庭找几个靠谱的天官,我怕应付不来。”她扬手一挥,一面石镜掷于南枝手中,“他们下世了便凭此镜寻我。”
不等南枝言语,兰时便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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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交鸣,紫电像惊龙一般无规章地劈落在云间,如恶兽般的,不似天庭该有之景。
兰时立于云间,信手念诀,电被结界隔于外,她负手而望,黛蓝美眸冷然。
果然,魔星异动,天界都有影响。
观了一阵,她将手中利刃狠厉掷出,注入灵力,霎时,双刃在雷电中劈斩,竟生生撕出一道长缝!
她飞身一跃,融入其中,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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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四月,花开鸟鸣,草木茂生,世间复苏之景。天气回暖,人们便早早出门,耕耘劳作,各寻各事。
少女行于道,手中握一把石子,踢着脚,百无聊赖地数着,数完便扔。
“魔星,师父在哪啊?早知这么无头绪就该查清楚再下世的。”她蓄力一挥,石子迸出,“还是冲动了。”
“如今,只得望下世助我的天官了。”她仰首望天,喃喃道。
她走了很久,也有些累了。正寻思着歇脚呢,却眼锋一转,美眸微眯,只见不远处有座古镇虚影。
那镇气息不对,鬼气袅袅,大凶之地!
兰时暗暗捏了个符,藏于袖间,眼神一沉,快步赶往。
枯树,那黑鸦低声哑鸣,不知谁惊了它们,齐齐惊起于空,沙哑地嘶鸣着,好不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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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家四年来第一部言情,还不熟练啊,写少女好几次打成少年(要点脸)哈哈
本攻子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