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纸人其实是做扣里很高级的一种手段,实施方法不外传,所以我也不知道,只能说很难做成,但一旦成功将纸人放出,受害者霉运不断不说,纸人还会去吸受害者的气息,渐渐和受害者的身体达到共存甚至取代,并能影响迷惑其周边亲近的人。
所以从房顶上摔下来失忆只是个开端,之后我被纸人吸取气息,而胖子和闷油瓶一个受影响做噩梦睡不好觉,导致神经衰弱,一个和我一起失忆,都给了纸人迷惑他们的可趁之机。
不知道小花和瞎子用的什么办法撬开沙场老板的嘴,他交代完所有事就被送进公安局了,应该是一辈子都出不来了。但不得不说他很看得起我,为了害我找的是福建地头最厉害的神婆,我也确实被他搞的很惨。
如果不是我们救助过的黄皮子老窝被他强占,同伴又被他残忍杀害了,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才能发现这件事。
我昏迷了两天,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身体除了腿断了其他地方都没毛病,而且恢复了记忆,精神也意外的好,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就躺在病床上打听这些事,“解扣你们是找的沙场老板说的那个六婆吗?”
“不是。”小花削了个苹果递给我说:“我们按着沙场老板说的地址去找六婆,去的时候人已经没了,而且死的挺惨。”
做扣其实很损阴德,做这种事的人不是自己断子绝孙下场凄惨,也是要祸及家人的。
因果循环果真是有讲究的。
我听后沉默一瞬,才问:“那你们怎么解的?”
黑瞎子笑嘻嘻进来回答:“找你们村里之前找过的神婆啊,熟人介绍还打了八折呢。”
“她能解?”
“怎么不能?这扣做的时候再难,解开只要破除做扣媒介就行了,人家听说你把纸人烧了就说没问题了,不过还是去家里转了一圈,翻出两个让人倒霉的小玩意儿来。”
他说的一脸轻松。
我看胖子在家属陪护床上睡得四仰八叉,呼噜震天响,心说这肯定是解了。
又问小花:“我失忆也和纸人有关系?”
小花视线从手机上移开,“嗯,村里的神婆说纸人会连同你的记忆一起占有。”
“但是我记忆在恢复啊。”我摸着下巴琢磨。
瞎子凑上来摸着我打着石膏吊起来的腿,笑容带
着深意说:“那不多亏了我帮你。”
我想到他趁我失忆屡次咬我脸就火大,正好闷油瓶进来,就朝他喊:“小哥上次采的草药还有没有?瞎子又想肿嘴唇了。”
闷油瓶听了看黑瞎子一眼,转身就往外走。
瞎子赶紧去追,小花在后面看着他俩打闹,笑的很鸡贼。
我忍不住跟着笑,忽然就知道自己在纸人影响下依旧能恢复记忆的原因了。
胖子被吵闹声叫醒,迷迷糊糊就跟着打闹起来,午间炙热的阳光照进屋子里,几个人的影子连起来,暖融融的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