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含霁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只是在全面解封后安安稳稳的待在家里,怎么就阳了,简直离谱!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阳了之后高烧40度,一睁眼就穿越了⊙﹏⊙。
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她正半睡半醒着,等着妹妹来叫醒吃饭,哪知映入耳畔的竟是一群年轻女子的说话声。江含霁慢慢睁开眼睛,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瞳孔微张,一双美目里尽是不可置信,只见卧榻是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拔步床。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床边一张苏州水磨的长桌挨了画儿,桌子上摆着许多的古董,又摆着《如意君传》《娇红记》、《三妙传》,各样的春意图儿。
此情此景,令她惊恐的睁大眼睛,呆若木鸡的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心里暗想,我的老天爷,我怕不是发烧烧糊涂了吧,想到这,她猛掐了下自己的手,有真切的痛感,心里彻底的凉了下来。
只见这时,一大堆装束相似的女人们走了进来,熙熙攘攘的拥满了屋子,叫嚷着小姐醒了小姐醒了,直吵的人耳昏脑涨。
一个五官端正,眉清目秀的好像婢女的人走了过来痛哭流涕道,小姐你可醒了,让奴婢难受死了,您都昏迷三天两夜了!
江含霁只当是惊恐万分,自己本来就是个严重社恐,这一下见那么多人,还都是不熟悉的面孔,当时就两眼一抹黑,只想着假装晕死过去 ,一了百了。她暗暗安慰自己,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坚强,你是最棒的,好好活下去,说不定哪天就穿回去了……
她吸了口气,镇定发出灵魂三问,我是谁?我在哪?我怎么了?
众人皆是白了脸色,一个婢女上来道,您是丞相府娣亲嫡女江含霁,这是您的望舒阁,当今是燕朝,您前几日乘船游玩时不慎落入水中,高烧昏迷了几日,时至今日才转醒。
江含霁慢慢松了口气,还好,自己在这里的名字跟以前一样,不必担心不适应,这里的人和物倒是要赶紧适应才是。身份倒是不错,既是丞相府,又是娣亲,倒是不必任人随意欺辱,应该也是个有钱的,那就好,是不是可以任我挥霍。就是要注意身份,若是被人发现不是原主,可能还会被作法驱逐什么的,这可吓人了。
她说道,那你们就先退下吧,我大病初愈,还要再歇息一会,有事再叫你们,然后开始盘算自己莫名其妙穿越的事来。
江含霁在现代还是个大一新生,想当初她累死累活上了四年高中,才好不容易上了个公办二本学校,说起来高考,那可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她是个河南人,河南那是个人口大省,耕地大省,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可是因为是耕地大省,虽然具有丰富的历史文化,可是经济确不甚发达,一个省只有一个211大学,可怜可悲,本省的一本录取率跟发达省份的211录取率一样高,而江含霁本人整个高中时期早上五点起床晚自习十点四十下课,天天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一个月星期两三天,清明端午中秋元旦都不放假,题海战术煎了又煎考了又考,又复读了一年还转去学了美术才将将考上了个普通二本,当真是痛苦不堪。
她高考的分数要是在外省,能上一个还不错的一本,可是只上了个普通本地二本,还有那难到变态的美术题和文化题……唉说多了都是泪。
江含霁才刚刚上了半学期大学,和万千大学生一样开始疯狂摆烂,还没有躺够,还没有等到全面解封出去好好旅游,就被不知道什么神秘力量召换到了这完全不了解也没有史料记载的燕朝,唉:-(
不过就像那句中国人刻入骨髓的那句话:来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了,就好好过,她在这还是个富二代兼官二代,嘿嘿说不定当个快乐的纨绔子弟。
她盘算了一下,自己不会琴也不会什么围棋麻将,只会一点简单的五子棋,书法更是一塌糊涂,估计在这还不如学字稚子,画倒是会一部分只是也不太会毛笔画,女红更是一塌糊涂,自己是个十级手残,总结下来八个字: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唉前方的路道阻且长啊⊙﹏⊙
算了,先睡一觉吧,没有什么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乱七八糟的事睡醒再说,想罢,就转头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