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法结束,蓝启仁就拂袖而去。
“阿景你没事吧?”
魏无羡戒尺一停就赶紧询问聂景年的情况。
聂景年摇头,“无事。”
他真的没有他们想像中的那么不经打啊,表情无奈,他看向一旁的蓝忘机。
“蓝湛你呢?没事吧?”
蓝忘机闻声一顿,摇头,受刑完后的他现在依旧跪得笔直,刚才给他执刑的蓝氏弟子因着他蓝氏二公子的身份一开始只敢轻轻打,后面被他冷眸一凝才敢加力。
看了眼其他人,见大家只是受点皮外伤,聂景年放心了。
“阿羡!阿澄!”
江厌离闻讯赶来 见两个弟弟皆是一身伤痕,满眼心疼。
“我们快点回精舍上些药。”
“师姐我没事的,不疼。”
魏无羡可不舍得让他最好的师姐难过。
江澄也道,“阿姐我也没事。”
“你们啊……”
江厌离无奈,扶着挨戒尺最多的魏无羡。
“好了,别贫了,还是快和我回精舍上些药吧。”
魏无羡看向聂景年,“阿景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不用了,我还有些事和泽芜君说,待会儿再回去,你和江澄先回去上药吧。”
聂怀桑已经在刑法刚受完时就让人送回去上药了,比起聂景年,他才是娇滴滴的真少爷,一辈子没有受过苦吃过累。
“好吧。”
魏无羡眼巴巴看着他,被江厌离扶着离开了戒律堂。
几人离开后,戒律堂就只剩下聂景年,蓝忘机和蓝曦臣了。
蓝忘机起身,他虽面色如常,但那在牵扯到伤口而凝滞一瞬的身形还是被他身旁的聂景年给捕捉到了。
“兄长,忘机先行退下。”
他抱拳行礼,不待两人反应就已然离开戒律堂。
聂景年询问的话语终究没能问出来。
“小景有何事?”
蓝曦臣细细打量了他一番,还是有些不放心。
“三百戒尺……”
“曦臣哥,我没事。”
又听到熟悉的称呼,蓝曦臣舒了一口气,禁不住调侃道。
“怎么不唤我泽芜君了?我还以为小景这是要和我生分了。”
“如果曦臣哥喜欢听我唤泽芜君,嗯……那倒是……可以的。”
聂景年眨眨眼,不上套,在他面前,向来世家典范的泽芜君最是爱逗趣他。
蓝曦臣哑然失笑。
“曦臣哥,昨晚蓝湛他……”
“我知道。”
蓝曦臣微笑,他弟弟性子如何他最是了解不过。
“叔父他刚才也是气急,不会怪忘机的。”
那就行,聂景年点头,他还担心蓝湛会因他们这出事而受到什么影响。
“小景,后山有处冷泉,对疗伤尤为有效,唉……这次叔父是罚得重了些。”
聂景年摇头表示没什么,蓝先生也是在气头上才会这么惩罚。
……
回精舍的路上,扶着魏无羡,江厌离看向江澄,疑惑,“阿澄你一向守礼,怎么这次也和阿羡一起胡来。”
“阿姐,你还是别问了,简直丢死人了。”
“回到云梦后,你可千万不要和爹娘说我挨了五十戒尺这事。”
江澄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挨戒尺的事,特别是他爹娘。
“那我挨了三百下戒尺,也别提了。”
“这事还不都是因为你!”
无视江澄的白眼,魏无羡不服道。
“那天子笑也没人逼你喝啊!”
江澄无言以对,他一开始是不赞同的,但是看到聂景年也在场,一时间就……成现在这样了。
江厌离无奈,“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听学还有几日,这段时间可得好好安分些了。”
魏无羡: “知道了,师姐~”
江澄点头。
远处,蓝曦臣朝三人走去。
魏无羡现在一看到蓝氏的人就浑身疼。
“泽芜君,我难道又犯了什么家规?”
这话问得小心翼翼,蓝曦臣无奈摇头。
“你们昨日是闹得过分了些,所以叔父才会如此生气。”
“泽芜君,我母亲……”
提到蓝启仁,魏无羡就想到了刚才对方提到了他的母亲。
“令慈当年与我叔父是同窗学友,我叔父他一向严正端方,令慈她……怎么说呢,倒是与魏公子你行事简直一模一样。”
“啊?”
魏无羡虽然不理解,但是能听到有关与自己娘亲的事他还是很开心。
“这样,我指一处于魏公子疗伤,蓝氏后山的冷泉对治疗戒尺的伤有奇效,魏公子受了三百戒尺,去此处疗伤会好得快一些。”
“多谢泽芜君!”
“对了,泽芜君,阿景他有去吗?”
“小景刚才已经去了。”
魏无羡点头。
“师姐江澄,我先走了!”
说完,他朝江厌离和江澄摆手,接着就马不停蹄赶往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