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冷衣一大早便去了凤鸣箫的府上,递了请谏,便择一位置坐下了,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也有一盘糕点和一壶酒水。
骨冷衣斟满一杯酒,便举杯饮了起来。抬眼望去,才子们都已就坐,各地方才子齐聚一堂,好不热闹。只有凤白儿姗姗来迟了,当看到骨冷衣的第一眼,便急忙过去,坐在了他的旁边。
“我就知道你会来,冷衣。”
凤白儿微微一笑,开心的说道。
“怎么说也是你皇姐举办的斗诗大会,一点也不尊重她,来的这么晚,不怕她生气啊!我来只是为了凑热闹。”
骨冷衣故作生气地说。
“皇姐性情温和,才不会生气呢。我只是打扮费了点时间而已,也不算多晚啦!我打扮漂亮还不是为了你,臭冷衣。”
“好了,逗你开心呢,还当真了。”
骨冷衣无奈地笑了笑。
凤鸣箫看到人已到齐,刚想坐下,便听到太监的声音传来。
“皇上驾到。”
在场众人皆跪倒在地,凤长天缓步走向主位,然后坐下,威严地说道:“平身。”
众人皆道:“谢陛下。”
于是重新坐到位置上。
由于凤鸣箫失去了主位,看到自己的皇妹,便走下去在她旁边坐下。
“本次斗诗大会题目不限,拿出你们最高水平即可,朕期待你们的佳作,斗诗大会现在开始。”
凤长天说完便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起来。
而台下众才子皆高兴不已,因为自己可以自由发挥,写出自己的佳作。如果写的好,评上名次,而自己就能飞黄腾达了。
不到一柱香众人便纷纷交上自己的诗作,而骨冷衣和凤白儿则一字没写,在那悠闲的喝着小酒。哦,可能记错了,没写的还有凤鸣箫。
凤长天看完后便排好了名次,便威严地说道:“第一名是江小白,第二名是李大春,第三名是月无涯。”
“第一名江小白
满江红·春愁
倚遍危栏,人站在、春归长驻。任花开、淡烟疏柳,也无人去。昨夜残烛灯火暗,借他年南楼风雨。遣行客、漂泊在异乡,伤心路。
南来雁,春留住。枝上雀,啼日暮。渺万里行云,身归何处?熙熙攘攘名利事,蝶恋花开风恋树。愿从此、化作一枝梅,任天妒。 ”
“第二名李大春
诉衷情·秋来金菊吐芳香
秋来金菊吐芳香,天晚又重阳。回首山河画里,入目皆秋凉。红花落,草疏黄,诉离觞。清愁只在,眉间心上,无尽彷徨。”
“第三名月无涯
虞美人·月照离人多少泪
月照离人多少泪?醒来愁滋味。为何相思总难书?只觉如今依旧、才气无。
绿酒芳尊人易老,只道青梅小。趁此年少早逢春,莫要无情冷落、故人心。”
凤长天读完内心忍不住激动,今天收获不少啊,便接着说道:“没有入榜的学子也不让丧气,明年还有机会,再接再厉,明年定会高中,希望在座各位努力读书,报效帝国。”
凤长天的话像有魔力一般,激起了落榜学子的信心,学子们高呼万岁。
凤长天眼睛一瞥,看见了骨冷衣,便说道。
“骨将军,怎么不见你的诗作,是不想写还是不会写啊?”
面对咄咄逼人的凤长天,骨冷衣无奈地说道。
“回陛下,臣才华浅薄,诗作恐难入大雅之堂,只怕入不了陛下的法眼。”
“无论如何今天你也要作一首诗来,我很期待你的佳作,若写不出来就再给我三条九天仙鲤。”
凤长天眼珠骨碌碌地转动着,像一位店铺的奸商,这也是骨冷衣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纵有千万般无奈,骨冷衣还是欣然领命,便大声说了出来。
“ 临江仙·奋斗
饮马长江北岸,旗展日照霞红。成王败寇笑谈中。已知百姓苦,方是大英雄。
雨落柔肠寸断,重阳缺月初弓。梦中折桂上蟾宫。残灯孤枕戈,恨不与天争。”
“臣奉旨填词已毕,请陛下鉴赏。”
凤长天当听到第一句时差点睡着,紧皱眉头,心想水平一般有些后悔让他作诗了,当听到“残灯孤枕戈,恨不与天争。”时差点激动地跳起来,困意顿时退去了。
“骨将军真是好文采,诗也属佳作,怎能如此自谦。”
“陛下谬赞了,臣才疏学浅,只是班门弄斧罢了。”
此时凤鸣箫和凤白儿的眼睛皆目不转睛的盯着骨冷衣,爱慕之情溢于言表。
而在座学子皆高呼骨将军,不难想象他们该有多么激动与兴奋,恨不得亲上骨冷衣几口。
凤长天示意安静,台下如潮水一般退去,瞬间安静起来。
“骨将军,可否再作一首诗,你的诗朕非常喜欢,希望再听佳作。”
“臣遵旨。”
“ 鹤冲天·登高
风凌月上,总是倚栏望。终日见离愁,都须忘。惟有家乡柳,还是旧时模样。行人多来往,诗侣情深,笑看愁似珠网。
前寻后觅,只剩子昂独怆。携手共游中,登山唱。路遇饥狼恶虎,雕弓挽、如飞将。病魂今日丧。玉榭堂前,古郡鼓声心畅。”
一首诗吟罢,凤长天险些把木椅捏碎,因为他听到“路遇饥狼恶虎,雕弓挽、如飞将。”就知道他有信心击败苍澜帝国的大军。
随即凤长天端起酒壶一饮而尽,可以看出他此刻很开心,醉曛曛的说道:“朕乏了,起驾回宫,今天前三名皆可在招贤馆住下,赏赐随后送到。”
凤长天走了,学子们纷纷围了上来,各种马屁张口就来,不带打草稿的那种。凤白儿怒上心头,把他们都轰了出去,凤鸣箫想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想想还是算了吧,毕竟自己的九妹非常喜欢他,离太近恐怕会反目成仇,最终也是默默离开了。
“冷衣,我们一起走吧!”
“嗯,一起吧。”
凤白儿把骨冷衣送回奇士府,却被骨冷衣叫住了。
“白儿,等一下,这个送给你。”
骨冷衣拿出一个小饰物,是一个紫色的小铃铛,而铃身上则騅刻着一只黑色的浴火凤凰。
“好漂亮啊,真要送给我吗?”
凤白儿眼中透露出十分的喜爱,恨不得抢了过去,日日佩戴身上。
“没错,就是送给你的。我想了一下,昨夜清辉不能送给你。”
“是那根玉笛吗?好美的名字。无妨,那毕竟是月舞姐姐的遗物,留给你做个念想也挺好的。”
“谢谢你白儿,紫凤天铃坠就由你保管了,可以佩戴腰间。”
说完骨冷衣深情一吻,吻在了凤白儿洁白如雪的额头上。
做完这一切,骨冷衣头也不回地走进奇士府,只剩凤白儿痴情地望着骨冷衣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过了一会,凤白儿把紫凤天铃坠佩戴在腰间,也消失在奇士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