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课的教室依旧是热烘烘的,散发着一股香水味。
“好了,开始吧!”特里劳妮教授没好气地发完《解梦指南》,大声地对同学们嚷道,声音尖得有点歇斯底里,“你们知道要做什么!难道我教得有那么差劲,你们都没学会打开课本吗?”
同学们困惑地看着她,面面相觑。
特里劳尼教授怒冲冲地走回高背教师椅,被镜片放大的眼睛里盈满愤怒的泪水。
“教授?”帕瓦蒂·佩蒂尔小声地问,她和拉文德一直相当钦佩特里劳尼教授,“教授,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特里劳尼教授叫了起来,声音激动得直发抖,“当然没有!我受了侮辱……含沙射影……毫无根据的指责……但是没有不对,当然没有……”
她颤抖地深吸了一口气,扭过脸去,愤怒的泪水从眼镜下涌了出来。
“我不提,”她哽咽道,“十六年兢兢业业……显然没人注意……但我不应该受到侮辱,不应该!”
“可是教授,谁在侮辱您呢?”帕瓦蒂怯怯地问。
“当权者!”特里劳尼教授用戏剧般的低沉颤抖的声音说,“那些眼睛被世俗蒙蔽,不能见我所见,知我所知的人……当然,我们这些先知总是让人害怕,总是受迫害。唉……这是我们的命……”
她哽咽了,用披肩角擦擦湿漉漉的面颊,从袖子里抽出一块小绣花手帕,使劲地擤鼻子,声音就像皮皮鬼发出的呸呸声。
“教授,”帕瓦蒂说,“您说的是不是乌姆里奇教授?”
“别对我提那个女人!”特里劳尼教授大喊一声,跳了起来,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眼镜片一闪一闪的,“请你们做作业!”
余下的时间里她在班上走来走去,眼镜后还有泪水滴下,并不时地喃喃自语,好像在威胁谁。
“这是在闹哪出?”德拉科把脑袋凑向你,小声说:“她是不是被留用察看所以才这样呃……多愁善感?”
“肯定啊!”你愤愤不平地说道,“谁能忍受被乌姆里奇那种人侮辱。要是我,我绝对——”
德拉科不怀好意地笑起来,调侃道:“绝对会炸了她的办公室。”
“我投赞成一票。”布雷斯懒洋洋地说。
你翻了个大大大白眼给他们,不想搭理他们,专注和潘西利用《解梦指南》解析梦境。
午夜过后你悄摸着从被窝里爬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出休息室。其实也不用这样,你大可利用级长特权光明正大地夜游,只是你觉得这样偷偷摸摸的比较刺激。
哈利早已在门口等候,你出现时他掀开隐形斗篷斗篷将你搂了进去,一路上顺畅地来到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哈利说出口令后领着你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罗恩在扶手椅上打瞌睡,赫敏在旁边安静地看书。
见你来赫敏拍拍身边的空位置让你过去。哈利去寝室取双向镜的间隙,罗恩听到动静微微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噢,你来了。”他打了个哈欠,“弗雷德和乔治在休息室闹了好大的动静才刚消停没多久。你知道的——他们研发出速效逃课糖,需要和大家演示效果才有人愿意买。不然哈利早就去接你了。”
“那我岂不是错过了他们的演出?”
“你得庆幸没看到隔一阵就是呕吐声和喝彩声这种疯狂的场景。”
“是的……大家都在。没错,卡米莉也在。对,我去斯莱特林休息室接来的……我明白……放心她很好……”
哈利的声音由远到近,他将双向镜找了个好角度放在桌子上,为了都能入镜你们四个人紧紧挨在一起。
双向镜——更适合魔法世界宝宝体质的视频通话。
“你们好啊!”西里斯笑嘻嘻地说。
“你好!”你们异口同声地说。
“情况怎么样?”
“不大好,”哈利说,“部里又出了个法令,意味着我们不能有魁地奇球队了——”
“还有黑魔法防御小组?”西里斯说。
片刻沉默。
“你怎么知道的?”哈利问。
“你们选聚会地点时要更谨慎些,”西里斯的嘴咧得更开了,“猪头酒吧,我问你……”
“总比三把扫帚强吧!”赫敏辩解道,“那儿总是挤满了人——”
“那才不容易被偷听呀,西里斯说,“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赫敏。”
“谁偷听了我们?”赫敏问。
“当然是蒙顿格斯,”西里斯说,看到他们疑惑的样子,他笑了起来,“就是那个披着长纱巾的女巫。”
“那是蒙顿格斯?”哈利问,不觉惊呆了,“他在猪头酒吧干什么?”
“你说他在干什么?”西里斯不耐烦地说,“自然是监视你们了。”
“还有人在跟踪我?”哈利愤怒地问。
“对,是这样没错。而且很有必要,是不是?如果你周末放假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组织一个非法的防御小组。”
但他看上去既不生气也不着急,相反,他望着哈利的目光中带着明显的自豪。
“顿格为什么躲着我们?”罗恩失望地问,“我们愿意见到他。”
“他二十年前被禁止进猪头酒吧,那个男招待记性好极了。斯多吉被捕时我们丢掉了穆迪的隐形衣,所以顿格近来常扮成女巫……好了,首先,罗恩——我向你妈妈发了誓要转达她的口信。”
莫丽夫人的口信是让罗恩无论如何都不要参加黑魔法防御小组,同时她也表示请你们也别参与这件事,她担心你们被发现后会被开除,影响前程。
哈利有些失神地问西里斯是不是也反对他参加防御小组。
“怎么会!”西里斯惊讶地说,“我觉得是个好主意!”
“真的?”哈利一下振奋起来。
“当然啦,你认为我和你爸爸会俯首听乌姆里奇那老妖婆的命令吗?”
“可是上学期你总叫我小心,别冒险——”
“上学期是霍格沃茨校内有人想杀你,哈利!”西里斯不耐烦地说,“这学期我们知道霍格沃茨校外有人想把我们都干掉,所以我想学习自卫是很好的主意!”
“如果真被开除了呢?”赫敏的脸上带着疑问。
“赫敏,这件事可都是你的主意!”哈利瞪着她说。
“我知道,我只是想听听西里斯的看法。”她耸耸肩说。
“宁可为自卫而被开除,也比安全地坐在学校里两眼一摸黑强。”西里斯回答道。
“听见了吧!听见了吧!”罗恩和哈利热烈地欢呼。
“小点声!”你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你们想被人听见吗?”
他们两个人听话地安静下来。
西里斯嘲笑了哈利和罗恩两声,接着说道:“那么你们把聚会地点定在哪里?”
“有求必应屋。”赫敏说,“在八楼的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
“嗯?我怎么记得那里是一堵墙,没有房间。”
“是的,正常路过那里只是一堵墙。只是当你集中注意力去想需要的场地,并三次走过那堵墙后,墙上就会出现一道光滑的门——那就是有求必应屋。”
“酷,我和詹姆读书的时候怎么没发现霍格沃茨有个这么有趣的地方。”西里斯有些惋惜地咂咂嘴。
你们又和西里斯聊了许久才互相道别准备回去睡觉。
“啊说到防御小组——”你秉持着共沉沦……啊不是,秉持着共同进步的心理把潘西成立的魔法史小组的事情跟他们讲了一遍,“你们要加入吗?聚会时间就在这周六。”
“魔法史小组?”罗恩怪叫道,“你最近是睡眠不好吗?卡米莉,所以需要课外催眠?”
赫敏瞪了他一眼。
“我也在担心这点,总觉得自己会看不进去。”
“看不进去也得看。”赫敏严厉地说,“这个小组我哪怕是为了监督你我也要进。”
“你们两个也得进!平时跟我一样拿A的家伙!”
你眼疾手快地抓住要偷溜的哈利和罗恩。
“我们也很想去,但是,”罗恩用遗憾的口吻说:“你知道的,周六我们得练球,可能抽不出时间去——”
哈利在旁边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