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在特里劳妮教授解释哈利的梦境都意味着早夭中响起。乌姆里奇第一个离开了教室,当大家十分钟后赶去上黑魔法防御课时,她又在那里等着所有人了。
她的心情不错,笑眯眯地站在讲台前哼着小曲。这堂课乌姆里奇依旧让你们收起魔杖读教材。
“上节课我们学完了第一章,今天我希望你们都把书翻到第十九页,开始读‘第二章,普通防御理论及其起源’。看书时不要讲话。”
她咧着大嘴、沾沾自喜地微笑着,在讲台后面坐了下来。全班同学一齐把书翻到了第十九页,发出一片清晰可闻的叹息声。
好好的魔法实践课变成了阅读课。
乌姆里奇是个变态,别人越痛苦她越愉快。
当同学们刚把书翻开查看目录时,赫敏把手举起来了,乌姆里奇这次没有无视,她站起来绕过前排课桌,面对面地站在赫敏面前,弯下腰压低声音,不让全班同学听到她说话。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上课是分开坐的,你离赫敏的位置相隔一条过道和好几张桌子,导致你听不清乌姆里奇在说什么。
而赫敏的回答没有像乌姆里奇那样悄声耳语,而是用清晰的、传得很远的声音说话,把全班同学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她不卑不亢地陈述自己的观点,她认为恶咒作为防御时是会非常管用的。
然后乌姆里奇就破防了,连声音都忘记压低并且站直了身体,告诉她这个教室里重要的不是她的观点,赫敏又要说什么就被她以用扰乱课堂纪律的名义扣了五分。
教室里响起一片窃窃私语。
为了堵住大家的意见,乌姆里奇流利地说,“我在这里教课采用的是魔法部批准的方法,不包括鼓励学生对他们不很理解的事情发表自己的观点。以前教你们这门课的老师也许给了你们更多的自由,但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够通过魔法部的调查——大概奇洛教授除外,至少他似乎只教适合你们这个年龄的内容……”
这个时候你的心又再次被提起来,紧张地望着哈利的方向,生怕他又怼了乌姆里奇然后被罚禁闭。
“是啊,奇洛真是个了不起的好老师,”哈利大声说,“只是有一点小小的美中不足,他让伏地魔粘在他的后脑勺上了。”
果然果然果然!这小子上个星期才答应你不会再招惹乌姆里奇,这才过去多久啊就当成耳旁风了!
这句话一出口,教室里的沉默震耳欲聋。
“我认为关禁闭会对你有点帮助,波特先生。”乌姆里奇圆滑地说,“今天晚上六点来我的办公室找我。”
哈利又喜提禁闭大礼包了,你痛苦地扶额,幸好那支惩罚羽毛笔在你这里,不然哈利这次要遭老罪了。
这周刚好轮到斯莱特林的级长巡逻,你把哈利送到乌姆里奇办公室门口,并叮嘱他你就在四楼巡逻,感觉不对劲就喊你的名字,你会立马赶来干翻乌姆里奇。
你提着灯在四楼转了一圈哈利都还没从乌姆里奇办公室出来。你路过门口时刻意停留了一会儿,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写字的沙沙声。
写字?你把门打开闯了进去,不给乌姆里奇缓冲的机会直接甩了个昏迷咒击晕她。
你看到办公桌上的一张羊皮纸上写满了“我不可以撒谎”,你又看向哈利,他双眸闪躲着你的目光,右手还可疑地藏在身后。
你早该想到的,那支惩罚羽毛笔是乌姆里奇研发的,她想要有多少支就能有多少支。
“你藏啊,尽管藏。”
你冷冰冰丢下这句话后,举起魔杖敲了敲乌姆里奇的额头,“Enervate(快快复苏)”
乌姆里奇缓缓睁开眼睛,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
你继续挥着魔杖施咒:“Imperio(夺魂咒)”
在你的控制下,乌姆里奇拿起惩罚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写下“我是个坏种”,一遍又一遍地,这些字刻进了她的手背,然后愈合,她的笔尖再落在羊皮纸上这些字又会再一次出现。
直到伤口不再愈合,留下痕迹你才停下对她的控制,不等她清醒又立马补了个昏迷咒给她,顺带着修改了她的记忆,可不能留下一点破绽。
“把手伸出来。”你用着平生最温柔的声音说道。
哈利把手伸了出来,他明明没有做错什么,此时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不敢抬头看你。
你把哈利的手握在手心里,他手背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但那里的皮肤红红的,露着嫩肉。
“Episkey (愈合如初)”
用过愈合咒哈利的手背看不出任何痕迹,和以往的一样白净。
“真是个白痴……跟她较什么劲啊。”
哈利以为你会责怪他,可他对上你的目光时发现你眼里全是心疼的神色,眼尾泛着红似乎下一秒就要落泪。
“卡米莉,我没事的。”他抬起手抚上你的脸,低声轻喃:“你别哭……”
“哭?”你疑惑地眨眨眼,反应过来是因为巡逻的时候打哈欠流出的眼泪让哈利误会了。你特别不解风情地拍掉哈利的手,“这是姐姐我打哈欠流的好吗!”
哈利:……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啊?
“走了,快回去睡觉。”
见哈利没有跟上来,你回过头问他:“还是你今晚要在粉蛤蟆这里过夜?”
哈利清了清嗓子,“来了。”
他的耳朵和脸因为尴尬爆红。
还好趁着夜色你看不到,不然他非得钻地缝里去不可。
第二天当你走进变形课教室时,看到了乌姆里奇拿着她的写字板,赫然坐在角落里。你注意到她右手手背上的伤痕已经消失了,不知道是她自己处理的还是自然愈合的。
如果是她自己处理的就更有意思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手上莫名出现写着“我是个坏种”的伤口痕迹,却没有一点印象——
那种感觉一定很恐怖吧,乌姆里奇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