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零七分,来自白鼬山。”
这个地方很像一大片荒凉的、雾气弥蒙的沼泽地。在你们前面,站着两个疲惫不堪、阴沉着脸的巫师,其中一个拿着一块大金表,另一个拿着一卷厚厚的羊皮纸和一支羽毛笔。两人都打扮成了麻瓜的样子,看得出来他们都尽力了。
“早上好,巴兹尔。”亚瑟先生说道,捡起那只靴子,递给穿短裙的巫师。那人把它扔进身边的一只大箱子,里面都是用过的门钥匙。
“你好,亚瑟。”巴兹尔疲倦地说,“没有当班,嗯?有些人运气真好,我们整晚上都守在这里……你们最好让开,五点一刻有一大群人要从黑森林来。”
“等一下,我找一找你们的营地在哪儿。韦斯莱……韦斯莱……”他在羊皮纸名单上寻找着,“走过去大约四分之一英里,前面第一片场地就是营地管理员是罗伯茨先生。迪戈里……你们在第二片场地……找佩恩先生。”
“谢谢,巴兹尔。”亚瑟先生说,他招呼大家跟着他走。
“温泽尔,我晕门钥匙……”你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眼睛和鼻子都是红扑扑的。
温泽尔边叹气边摇头,“直接说让我背你就行了。”他认命地在你身前蹲下。
“谢谢你,小温。”你趴在他的背上,笑得一脸满足。
“我应得的。”
他侧过头来,问道:“昨晚干嘛不睡。”
“你怎么——”你连忙改口,“怎么可能呢,我可没有。”
温泽尔用力哼了一声,“你当我看不到离线时间吗。”
你傻笑两声,蹭了蹭他的头发,说:“哎呀,我怕起不来嘛,所以——”
他才不听你解释,也没责怪你熬夜,温和地说:“趴在我背上睡会儿吧,卡米,到时候我叫你。”
“我喝了活力滋补剂呢,没事。”
话是这么说,也许是晕门钥匙有些难受,又或许是活力滋补剂效果结束了,总之你趴在他背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再睁眼时,意外地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德拉科就坐在不远的沙发上看书。
奇了怪了,怎么德拉科会在这儿?
“你醒啦,温泽尔说你一晚没睡,我还以为你会睡很久呢。”德拉科放下书,走了过来,“他还说你有点不舒服,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这些都不是重点。”你疑惑地说,“我怎么会在这儿?或者说,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是我家帐篷,我不在这儿在哪儿?”德拉科被你的问题给逗笑了,然后解释说:“我在外面碰巧遇到了温泽尔他们,他们帐篷还没搭好,所以我就让他先把你带到我这里来。”
你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原来是这样,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已经傍晚了。”
“傍晚?傍晚!”你猛地坐直,“比赛是不是要开始了?”
这时,树林远处传来低沉浑厚的鼓声。
“是的,显而易见。”德拉科说。
纳西莎夫人适宜地敲响房门,“德拉科,卡米莉醒了吗?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
“她醒了,母亲。”德拉科应道。
“好,我和你父亲外面等你们。”
你收拾好自己,跟着德拉科走了出去。马尔福夫妇正在客厅等着你们,你和他们打了个招呼,纳西莎夫人亲了亲你的脸颊。
“孩子,注意安全。”她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有危险就往林子里跑,知道吗。”
你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知道了,伯母。”
走出帐篷时你才注意到树林里每棵树的树梢都挂着红红绿绿的灯笼,照亮了通往赛场的道路。
哈利他们正在入口方向寻找你的身影。
“你的朋友在等你,去吧,卡米莉。”卢修斯先生拍了拍你的后背,“跟紧他们,别走丢了,孩子。”
和他们道完别后,你飞快跑去哈利他们那边和他们集合,亚瑟先生看见你来了便说,“好了,人到齐了,该进场了,跟紧点,孩子们——”
哈利递给你一架全景望远镜,说:“这给你的。”
“谢谢你,哈利!”你开心地抱了他一下,望远镜上面布满了各种各样古怪的旋钮和转盘,一看就知道和普通的望远镜不一样,“这个很贵吧……”
“整整十加隆一架呢。”罗恩边给你戴上一枚绿色的玫瑰形徽章,他头上戴着一顶跳舞的三叶草帽子,“不知道你支持哪队,但支持爱尔兰总没错!”
“十加隆!”你吃惊地瞪大眼睛,“他明明可以去抢,却送了一架望远镜给你!”
“这不算什么,卡米莉。”哈利笑着说,“比起这个——”他露出手腕上的祖母绿宝石手链,“一架望远镜算什么。”
“一等票!”入口处的女巫师看了看你们的票说道,“顶层包厢,一直往楼上走,亚瑟,走到最顶上——”
通向体育场的楼梯上铺着紫红色的地毯。你们和人群一起走上去,慢慢地那些人流分别进了左右两边的看台。亚瑟先生领着你们一直往上走,最后到了楼梯顶上。你们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小包厢里,位置在体育场的最高处,而且正对着金色的球门柱。这里有二十来把紫色和镀金座椅,分成两排,你们一伙人排队坐进了前面一排。
你好奇地往下看去,倒吸一口气,“救命,这也太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