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我的本事自然用不着你来说。
十六七岁的少年在面对自己的感情时总是不自知的,他依着平日里对那些女人的做法向蒋茭道,话语间却染上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得意。
蒋茭是特殊的,只是他目前还不曾意识到这一点。
宫远徵你还记得昨夜都发生了什么吗?又是如何中的毒?
收回发散的思绪,宫远徵开始向蒋茭询问正事。
只是不巧,有人推门进来,向他行礼道:“角公子回来了。”
宫远徵哥哥总算回来了!
蒋茭观察到宫远徵在听见这位“角公子”时眸色顿时一亮,面上更是直接露出笑容,当下便知这为在他心里的地位不一般,是个重要人物。
但她也必须刷一刷自己的存在感,好让宫远徵不会因为角公子的出现将她抛之脑后。
蒋茭徵公子先去与角公子商讨正事?我现在一想事情就头痛,许是那毒的后遗症。
蒋茭等明日好些了,我再将事情仔仔细细说与徵公子听。
宫远徵好。
宫远徵不作他想,点头应下。
临出门前,他许是挂念蒋茭,或是在意中毒真相,又补了一句。
宫远徵徵宫医馆一直有人值守,你若是头疼得厉害,也可找大夫帮忙医治。
蒋茭好。
……
系统并不会对蒋茭的任务主动提供过多的帮助,见她没有询问自己关于宫尚角的事情,便一直保持沉默。
外面,宫远徵和宫尚角兄弟见面,他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全数告知了宫尚角,并且讲出了自己的疑虑。
宫远徵百草萃的问题我会想办法找出来,宫子羽那边……哥你打算怎么办?
宫尚角宫子羽做执刃,也要他有这个资格才行。
宫尚角本要再说,忽地听见有人进入医馆,随即抬手示意宫远徵警戒。
宫尚角有外人进来了。
宫远徵我去看看。
来人正是上官浅。
她带着目的,经过一番精心筹谋后才来到医馆,最终达成所愿,满意离去。
但这一切都与蒋茭无甚关系。
医馆的大夫为她送来了汤药,服下没多久药效发作,她已然沉沉睡去。
……
前一晚睡太早,导致第二天天不亮蒋茭就睡意全无。
在系统的调节下,她现在身体已然无碍,可以随意下床走动。她本来就在床上躺得烦了,一想到宫远徵昨夜也没说不准她走动,便大着胆子出了门。
医馆的戒备没有其他地方那么森严,她要是有心躲避,可以走出很远且不被人发现。
不过她也是没想到,能在一间屋子里看到宫远徵。
屋门没关,他就站在镜子前,熟练地替自己在发丝间绑上铃铛,在一片叮叮当当的悦耳铃声里,少年眉眼间洋溢着蓬勃的朝气。
真就还是个小孩。
蒋茭不禁莞尔,也没发出动静,就站在门外看着他认真给自己绑完铃铛,又戴上漂亮的抹额。
打扮完毕的宫远徵一转身,就对上了蒋茭含笑的双眼。
宫远徵你什么时候来这儿的?
蒋茭刚到一会儿。
至于这“一会儿”具体指多久,当然是她说了算。
蒋茭我昨夜没吃东西就困了,今早是被饿醒的。
蒋茭有吃的吗?
……
宫远徵不常用早食,一是徵宫太大,他自己一个人吃着总觉得没意思,二则他大多时间都花在了研究医术上,总是忘记。
今日身边多了一个人,看见蒋茭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他也忍不住多吃了几口,却又在下一刻后悔了——徵宫这个新厨子喜欢放糖,做出来的早食都很甜,他不喜欢。
那般甜腻的糕点,他顶多吃完一个,也不知眼前这人是怎么做到的,能一口气吃下三个。
蒋茭那晚的事,我差不多想起来了。
吃饱喝足,开始干正事。
她毫不避讳地将那晚的事情讲了出来,并且直言自己对上官浅和云为衫的怀疑。
蒋茭但愿只是我多想了。
宫远徵我也不信她们,只是没有证据,昨日宫子羽还找到了下毒的人,这事便只能告一段落。
蒋茭宫门出了事,不知我们这些待选新娘会被如何安置?
蒋茭是不是会将我们送回去?
蒋茭适当露出担忧的神色,在宫远徵面前说到自己以后的去留,提醒他自己待选新娘的身份。
她会离开,不会长久地待在这里。
寒风乍起,透过窗户直冲两人袭来,宫远徵发间的铃铛被风吹动,叮当响作一团。
一时间,他竟不知是铃铛声太乱,还是他的心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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