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吗

渡生的话音刚落，众人便纷纷议论开了。"这个魏无羡，真的是个废物吗？""就是，他的武功根本没有半分长进。"魏无羡的脸色很难看，他不喜欢被人这般评价，但又能怎样，现在的情况，只能忍了。蓝曦臣和魏无羡两人同时登陆，魏无羡的眼底有着不屑和嘲讽，而蓝曦臣却是冷漠以待。魏无羡的眼神很快落在了蓝曦臣脸上，那张脸，和记忆中的完全相似。他们两人，都是一副面瘫的样子。渡生再次看向魏无羡："你是否有话要跟他说？""没有！"魏无羡回应的干脆利索，让蓝曦臣皱眉："那就请上舟吧。"魏无羡冷笑一声："你还真是大方。""你说对了，就是我大方。"渡生的回答依旧简单。渡生说完，蓝曦臣已经走到魏无羡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魏无羡侧身躲过，蓝曦臣没动作，只是静立在他旁边，似笑非笑，看的魏无羡有些烦躁："有事吗？""没事。"蓝曦臣回答的更加干脆利落，没有丝毫停留。渡生的手缓缓收紧，指甲掐入掌心内，血迹染红了纱衣。魏无羡看在眼里，没有阻拦，反倒是一脸平静。"既然如此，那就请上船吧。"蓝曦臣再次开口，依旧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好啊。"魏无羡爽朗一笑，转身上船，船身一晃，缓缓行驶而上，在众人惊愕中，缓缓飘远。船行的速度并不快，但是因为渡生是船家，所以船速不慢。魏无羡一坐上船便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蓝曦臣也不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走开了。"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魏无羡睁眼，眸子清澈明亮，带着几分戏虐和讥笑。他不说话，魏无羡倒是主动开口了："说实话，我还真是有点好奇，你这次出海，是要去哪？"蓝曦臣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复杂，片刻之后，他淡淡开口："去北疆。"北疆。魏无羡听见这个消息，眉毛微挑。蓝曦臣的眼睛也盯着魏无羡，眼神复杂的很，他的眼底，是魏无羡所熟悉的情绪，那种深藏着的痛苦与悲凉，他很清楚。"去找一个人？"魏无羡淡淡开口，不是疑问，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他没有想错，蓝曦臣就是去找一个人。他点了点头："嗯。""她叫蓝曦臣，对吗？"魏无羡追问一句，心底隐约有着一股希望。蓝曦臣点了点头。"我叫魏无羡，我也姓魏，你可以叫我阿羡或者小羡，或者，阿羡......"他突然笑起来，像个顽皮的孩童一般。蓝曦臣看了他片刻，最终点了点头，他们，似乎都有许多共同的爱好，只可惜，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够陪伴彼此。魏无羡的目光一暗，看向了窗外。他想到了他的娘亲，想起他的父亲，还有他们的儿女。那种感觉太过强烈，以至于他不得不承认，他是个胆小鬼，连面对现实的勇气都没有。蓝曦臣的手放在了他的肩头，轻轻一推。魏无羡回过头，蓝曦臣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你不是胆小鬼。"魏无羡微微一愣："是吗？"蓝曦臣轻轻一笑："是。""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蓝曦臣淡淡开口："因为，你不像我，我从未想过会活到今天。"魏无羡看着他："你的话很矛盾。""是吗？"蓝曦臣低低一笑，继续看向窗外："我的爹娘，我的兄弟姐妹，都已经不在了，而我，是一个孤儿。""孤儿？"魏无羡喃喃道。"是啊。"蓝曦臣转头："我很小，我不记得了，但我知道，我不应该是孤儿。我还有亲人。""你还有亲人吗？"魏无羡追问道。"我还有一个哥哥，我叫蓝曦臣。"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期盼。"是蓝曦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