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坼在房间走来走去,一时语塞。
沅子宥接着说:“在宾馆安顿好后,找小姑娘打游戏打了个通宵,不是?”
金坼本来走的好好的,沅子宥一开口,金坼一个趔趄,顶天立地男儿郎膝下的黄金差点不要了――波棱盖儿(膝盖)差点磕着。
金坼怎么觉得他话里有话呢?这么刻薄:怪不得沅子宥没什么朋友,平时愣不吱声,说话不留“活口”。以后想法子给他“整局子里去”,这种人不当侦探实属浪费。
“你这人……我带妹子,你怎么说话呢?”金坼说完还有些迟疑了,心里清楚终究是会被拿捏的,“认输,认输,斗不过你这个会读心术的。”
知道太多是不是错?
沅子宥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会的读心术,或许是与生俱来。除了读取心声,他洞察力强,善识人。一看就透,偏偏不留余地。不是全不说,就是全说出来。
金坼向后一仰,瘫在沙发上,一声长叹。本该见怪不怪,可他一直没习惯过来,被沅子宥点的明明白白可不只是这一次。这个“话题终结者”,根本没有好好聊天的天赋。
“不用读心术,听你说话还不估摸个大概?”沅子宥从楼上俯视树枝飘摇、无所依靠,台风似欲将树拦腰折断。
“听说你那大风?没事吧?”金坼猛然想起本这件大事。
“二半夜开始的,没事,不过停电了。”沅子宥说着话,抬头,视线转向灰黑的天,“我跟你一个学校。”
金坼发现沅子宥倒不是不可超越,他不万能啊:“道德至上真不假,用用你那读心术,你沅子宥能考不上‘乾天’?”
沅子宥的声调变得轻松,略有笑意:“那太缺德,原则得有。”
这一点,沅子宥丝毫不后悔,他有读心术不是为了造福自己的。他炙热的心、滚烫的血所跳动流淌的念头是——在大局面大展头角亦或是永世潜藏。
“你说,我这么个人,没必要以任何理由进局子见警察叔叔吧?又没捡到一分钱。”沅子宥假装一本正经地问。
金坼听沅子宥不好好说话了,火速说了句:“再见!”
金坼挂了电话,一个劲儿犯嘀咕:他这读心术!为了我的隐私权也该给他来个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