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不是还需要经过鳞泷师傅的认可才可以正式跟锖兔一起训练的吗?富冈义勇此时陷入了沉思:不过没放…是好事吧?
想起在狭雾山艰难的获得鳞泷左近次认可的那个过程:太羞耻了,还是不要放吧。
空间可没想略过那个过程,在富冈义勇庆幸的瞬间放出了他被认可的过程片段。
小义勇伤好了后,鳞泷左近次就把他带到了山上:“义勇,你既然要成为我的徒弟,那也要经过我给你的考验,证明你能斩杀恶鬼、能刻苦训练的毅力。”
小义勇看着充满雾气的四周,连路都看不清了:“鳞泷先生…你带我来山顶,是有什么考验吗?”
“只要你能顺利的下山,我就收你为徒。”鳞泷左近次说:“太阳下山前,要到家门外,否则你就失去了被我认可的机会。”
一阵大雾飘过,鳞泷左近次早已不见人影。
“只是下山而已吗?这么简单的考验?”宇髓饶有兴趣的说:“只是雾气大而已,很快就下山了对吧?”
富冈义勇看了他一眼,张了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摇头,继续看画面了。
不死川看他有口难言,跟宇髓说:“前水柱阁下的考验恐怕没这么简单,看富冈刚刚那个样子大概能猜出来。”
小义勇刚走出一段路,就踩中了一个机关:“咦?”
“该不会是木桩吧?这么小的孩子应该会手下留情…”宇髓刚排除掉自己的猜测,画面中的小义勇就被木桩撞飞了。
宇髓瞬间闭了嘴,不可思议地看着画面的木桩:竟然这么粗?!都把富冈撞飞了!前水柱阁下真的不是要把富冈折磨死了吧?!
小义勇吃痛的闷哼一声,木桩再次滚到他眼前。本能反应的滚开,小义勇还在庆幸自己没被砸到第二次,自己又掉入了一个坑里。
“呼、呼吸好难…”小义勇喘着气,迷茫地看着四周,奋力一跳,趴在了坑边,使劲全力才让自己离开大坑:“这里空气好少…”
“是啊,富冈先生在山顶上,空气肯定稀薄。”蝴蝶忍担忧地说:这么小的孩子就需要通过这么艰难的考验,前水柱阁下还真是严厉。
富冈义勇看着曾经弱小的自己,再看看自己宽大、布满茧子的手掌:虽然我比当时的我强大了点,但我还是很弱小…不配成为他们的一份子。
看着柱们全神贯注地看着小时候的自己:我这么弱…怎么能成为他们的一员?要不是锖兔不在了,水柱还轮不到我来当。
小义勇清楚自己的处境后,即使身上的伤痛得他想掉眼泪,但还是忍着了:“茑子姐姐…不怕,义勇不能怕…”
他开始仔细的观察地形和陷阱的所在,然后在确认好陷阱和机关的大概位置后,马上跑下山,路上还需要当心机关的所在点。
虽然顺利地避免了一些机关,但还是中了不少陷阱。
“富冈成长的还真快!”宇髓惊讶的说:根本是天生的战士吧?竟然懂得观察,还能精准地避免这么多机关。基于富冈本来就不曾接触过这些,这个飞跃的成长实在是让人吃惊。
“哇啊!”小义勇突然被渔网挂了起来,割破渔网后又站不稳跌倒在地。
那画面,把喜欢小孩子的甘露寺看的都心疼了:看起来就很痛啊!富冈先生还这么小中这么多陷阱真的好吗?
刚离开渔网,下一秒就触动机关,藤竹从上方落下,抽在了小义勇的背上:“好痛!”
伊黑都透露出了不忍之意:“太狠了。”
悲鸣屿看着这些考验,只觉得鳞泷左近次的考验太过善良了,还没有自己来的艰辛:“南无阿弥陀佛…”
时透呆呆的看着山上,感觉特别的熟悉:主公大人说过我是住在山上的,可是我好像还是没想起什么…
产屋敷耀哉注意到了时透,轻轻地摸着他的头:“无一郎,会想起来的。”
时透点点头,呆在产屋敷耀哉的身边,仔细的回忆着零零碎碎的记忆。
小义勇咬着牙,慢慢地站起来,看到身边有几个碎石,突然有了想法。
捡起碎石后,小义勇瞄准机关的预测点,丢过去后,一连串的陷阱机关被触发,间接解决了很多陷阱。
“这招漂亮!”不死川也夸赞道:“直接解决了这么多,看来肯定下得了山!”
果然,小义勇就谨慎的成功下了山,虚脱的靠在门边:“鳞泷先生…我成功了…”
鳞泷左近次马上迎向前,抱着小义勇:“我认可你了,富冈义勇。”
听到最终结果,小义勇笑了一下,彻底累晕过去。
小义勇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了。“你醒啦?”锖兔看着小义勇说:“你睡了好久哦,鳞泷师傅给你留了饭,来吃吧!”
锖兔把晚饭递到小义勇面前:“很好吃的!快吃!”
小义勇举起酸痛的手,慢慢地吃着饭,很快的,饭粒粘的满嘴都是。“你怎么吃的嘴都是啊?”锖兔笑着说:“是不是男子汉?还要别人说吗?”
以前都是姐姐帮我擦的…
小义勇想着想着,又想哭了。
“哎,你别哭啊!男子汉不可以哭!”锖兔手忙脚乱的说着:要死,要是让鳞泷师傅知道他哭了不会揍我吧?
锖兔马上把饭塞到小义勇的嘴里:“我说,我们要坚强,我们以后都是一家人。”锖兔大概明白义勇的遭遇,自己也能体会到那种感受,慢慢开导道:“我们就是你的家人,狭雾山就是我们的家。”
“嗯。”小义勇默默点头,看着锖兔:“锖兔…你几岁了?”
“我8岁。”锖兔说:“义勇呢?”
“我也是。”小义勇回道,有些闷闷不乐的垂下眼。“怎么了吗?”锖兔看着他问。
“是啊,富冈先生怎么好像不高兴的样子?”甘露寺看着富冈义勇问。“啊啦,让我猜猜看~”蝴蝶忍玩味地看着他:“大概是…想要有个弟弟?我说的对不对呢,富冈先生?”
富冈义勇对于蝴蝶忍似乎能看穿他的内心这个想法特别深信。
毕竟身为次子的他,完全没试过被人当成兄长的感觉啊!
“我在家最小。”小义勇诚实的说。“哦,我在家最大诶,我也是你的师兄…”锖兔说着,拍拍胸脯:“放心吧义勇!我会照顾好你的!”
小义勇脸上写满不愿意。
“噗…”甘露寺笑出声来,连忙捂着脸:“对不起…但是富冈先生小时候的样子,太可爱了!”大家都有同感,纷纷笑了出来:“没想到富冈你还有想占人家便宜的时候哈哈哈”宇髓笑了出来,炼狱也强忍着笑拍拍义勇的肩膀:“有机会富冈也来我家做客吧!我家弟千寿郎会欢迎你的!”
盛情难却,在炼狱的盛情邀请下,富冈义勇只能点头答应了炼狱的邀约。
“锖兔,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在干嘛呢?”一位女孩叉着腰出现在门前,看着锖兔道:“咦?你醒啦?”女孩蹲到义勇面前摸摸他的头:“身上的伤还疼吗?疼的话告诉师姐,师姐帮你上药。”
“真菰师姐,义勇刚睡醒…哎哟!”锖兔被真菰敲了脑袋:“是不是你吵醒人家了?”
“我哪有?男子汉才不会这么做!”锖兔摸摸脑袋说:“真菰师姐,义勇吃饱了妳再帮他上药吧,反正明天就要一起训练了。”
真菰点点头,再次摸摸义勇的脸:新来的小师弟真的好可爱哦~
“看来富冈也把师姐迷倒了。”宇髓说,看着面无表情的富冈义勇,忍不住薅了一把他的头发:“干嘛死气沉沉的?像以前的你一样多笑嘛!”
富冈义勇的头发本来就乱,被宇髓这么一薅,更乱了。
为了保护自己的秀发,富冈义勇抱头,戒备地看着宇髓:“头发会乱。”
不是的,富冈,就算不碰也是很乱。大家想着。
画面切换到隔天,大家才知道鳞泷左近次的训练是怎么样的。
小义勇被鳞泷左近次嘱咐每日挥刀一百下。
在小义勇咬牙坚持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了锖兔的哀叫:“什么?还要再加一百下吗?!”
小义勇很慌,但小义勇不敢说。
之后,在鳞泷左近次的教导下,小义勇成功成为了一个小沙包,被鳞泷左近次摔了好多次。
“我要上了哦!”锖兔深呼吸了一口气,冲向了鳞泷左近次。
最后还是被放倒了。
“男子汉怎么可能输呢?”锖兔不甘心地说着:“我还没变强吗?怎么可以?”看向了不远处的真菰,锖兔有了想法:“真菰师姐!我要上了哦!”
锖兔冲向了笑盈盈的真菰,下一秒果然被真菰放倒:“锖兔啊,你还是太嫩了哦。”
“可恶…”
小义勇默默地揉揉自己被摔的隐隐作痛的头,看着锖兔依旧活力满满的嚷嚷着要跟真菰切磋剑技。
“还挺正常的训练。”不死川说:“跟我们的训练大概差不多吧。”炼狱听了,点头表示附议。“嗯,都是基本功。”伊黑也说。
终于,画面切换到了不寻常的地方:瀑布和悬崖。
这是要干什么?
“真、真的要从这么高的悬崖跳下去吗?”小义勇看着鳞泷左近次,再次开口确认道。“哎呀,不需要害怕的!义勇,我们是男子汉!一定要往前看,不畏惧前进!”锖兔拍拍他的后背,给予他坚定的眼神:“我数到三,我们一起跳!”
“三!”小义勇慌张张口获得氧气。
“二!”小义勇闭起了眼睛。
“磨磨蹭蹭的,下去!”鳞泷左近次踢了他们一把,两个人一起掉了下去:“记得呼吸!”
“哇啊啊!”
瀑布下传来了两个小孩的惨叫声。
“哎呀~锖兔和义勇都下去了吗?”真菰笑着说:“那我也跳下去咯。”
鳞泷左近次就看着真菰以完美的姿态跳下瀑布。
“太恐怖了吧?就直接把小孩踹下去吗?”不死川瞪大眼睛:富冈是怎么活下来的?“前水柱阁下…手段真狠。”伊黑看傻了,真心觉得这个训练实在是恐怖。“富冈能活下来绝对是奇迹!”宇髓惊讶的说。
“其实…没这么恐怖的。”富冈义勇企图为自己曾经做过的训练和鳞泷左近次正名,但还是不懂怎么表达:该说什么证明?说我一次过都没溺水?没被拍晕?
蝴蝶忍看到富冈义勇这个样子,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啊啦,富冈先生还是别说话哦。”
而除了被踢下瀑布,锖兔和义勇还每天都在充满陷阱的山头进行训练,两人还差点掉入放满尖利的武器的坑里。
看到这里,所有人都直呼惊险。
“富冈,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说,真的不恐怖吗?”不死川看着富冈义勇认真的问道。义勇沉默:这题超纲了,我选择不回答。
然而,除了训练以外,还有让富冈义勇不想回忆的处罚。
“哎哟!鳞泷师傅你下手轻点啊!”锖兔被鳞泷左近次箍着打屁股。“这次又带着义勇去哪里了?逃训练?”
小义勇就蹲在一旁看着,冒着冷汗地注视着鳞泷左近次的一举一动:完蛋了…鳞泷师傅好可怕…
果然,鳞泷左近次放开锖兔后,就轮到他了:“义勇,过来。”
富冈义勇再次被公开处刑,直面过去犯事被鳞泷左近次打屁股的自己。
“富冈,看来你跟锖兔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炼狱笑着说,富冈听他提起锖兔,点头:“我跟锖兔,很好。”
“是啊,好得你跟他一起逃训练被前水柱阁下一起教训了。”伊黑嘲笑着。“没想到是这样的教训,富冈,还记得那时候的感受吗?”不死川也不安好心的问,唯独宇髓还在哈哈大笑赞扬鳞泷左近次的做法。
富冈义勇脸色一红,默默躲在了产屋敷耀哉的身后。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锖兔跟义勇变成了很好的伙伴,几乎形影不离的。义勇也在锖兔的陪伴下慢慢展露出笑容,而此时的真菰去了藤袭山选拔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好久没看到真菰师姐了。”义勇吃完饭后看着锖兔说:“真菰师姐怎么还不回来?”锖兔也不知道,耸肩后就继续吃饭了:“真菰师姐很强的,不需要害怕啦,时间一到真菰师姐一定会回来。”
义勇跟锖兔从训练地点回到家后,只看见鳞泷左近次沉默不语地坐在榻榻米上:“你们回来了。”
鳞泷左近次朝他们招手,义勇和锖兔过去后,突然被他一把抱着:“鳞泷师傅?”
宽大充满老茧的温暖大手紧紧地抱着他们,义勇感受到此刻的鳞泷左近次很伤心,整个人就好像苍老了很多。
锖兔大概也猜到了什么,默默不语,整个人明显也低沉了不少。
“义勇、锖兔…”鳞泷左近次哑着嗓子的说:“下一届的藤袭山选拔…务必好好的回来。”
“那个叫真菰的孩子…没活下来吗?”甘露寺伤感的说道。富冈义勇默默不语,手却紧紧地握着:真菰师姐是我的家人…可是她没能活着回来…她现在,应该跟锖兔在一起吧?会在天堂吗?还是在狭雾山上跟我们最喜欢的鳞泷师傅在一起?
真菰在画面里怎么对待义勇的,大家都有目共睹。对于真菰这么优秀的鬼杀队选拔者的离去,所有人都感到十分的惋惜。
小义勇浑身一颤,顿时知道了为什么鳞泷左近次这么伤心了:“真菰师姐…”
义勇的声音很小,几乎听不见,那眼眶载满了泪水,就差放声大哭了。
锖兔腾出一只手,摸摸义勇的头。
三位师徒抱在一起,一同接纳这不幸的消息。
看到这个画面,大家鼻头一酸,有点想哭的冲动。
至今为止,都有很多不幸的人像他们一样在藤袭山选拔中落败,惨死在山中。但他们能做的,不是哭泣,而是背负着他们的期望和意志继续前行,将恶鬼全部灭杀。
“南无阿弥陀佛,逝者安息…”悲鸣屿合掌虔诚诵经,为已经逝去的真菰念佛号。
半夜的义勇辗转难眠,一关上眼睛就能看到真菰往日的笑容。“呐,锖兔…你睡了吗?”义勇看着身边的锖兔。
“没有。”锖兔转过头来看着他:“怎么了吗?”
“我想真菰师姐了…”小义勇委屈地说着,想到真菰师姐,义勇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真菰师姐怎么会死呢…”
锖兔看他哭的样子心里也难受,但还是强忍泪水:“男子汉不可以哭啊,真菰师姐不会想看到我们哭的!”
“可是我真的很想很想啊…”义勇的眼泪源源不绝,让锖兔措手不及:“好了好了,不要哭了。真菰师姐的亡魂一定会回来看我们的…”
两个小家伙在夜里哭了不知道多久,最后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但是两人的手,紧紧地牵在了一起。
即使是牵得再紧的手,终究还是会面临分开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