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预警
布布失忆预警
302房间。
这是卡修斯毕业以来第一次工作。
他整理好心情,推开了病房的门。
坐在病床上的是一位青年,蓝色条纹的病号服松垮地穿在他的身上,精致的脸庞却是苍白的。听一位前辈说,他在不久前的一场事故里的对抗中失去了右腿,身中数弹,是从死亡的边缘一步步爬回来的。
青年坐在床沿,很专注地看着什么。卡修斯顺着他的目光只能看到阳台上摆着一个花瓶,青灰色纹路古朴而典雅,很是高贵。但可惜是个空花瓶,孤零零地反而显得可怜。
青年在卡修斯开口前很快收回了目光。
卡修斯“你好,我是卡修斯。在未来的三个月我会成为你的主治医生。”
彬彬有礼,微笑里全是真诚。
青年垂眼看了一眼卡修斯伸出的手,并没有握上去。
卡修斯并不在意,很平淡地收回了手。病房里很暖和,他脱去外衣,挽在手臂上。他能感觉到青年对他陌生疏离,自然坐在了距离比较远的椅子上。
他开窗户,病房内的空气流动了起来,扑面来的清风微微有些潮湿。
布莱克“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他打量着不久前才经历过一场手术的病人,过了一会儿目光落在了他的右腿上。这种不配合的病人其实并不少见,但是头一回就遇到也算是老天垂怜了。
卡修斯“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不适合开这种玩笑,怎么样也先要复健,相信你一定不会希望坐在轮椅上一辈子的,先生。”
青年沉默了,他抬眼看向了这位医生。这是他第一次从医生进来后看向他,这人的五官生的好看,眉宇间带着阳光的气息,有几分熟悉,但是眼神很陌生,里面仿佛藏着某种他也看不透的情绪,这种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让他不由皱了皱眉头。
布莱克“那我最快哪一天才能出院?”
他下意识眯起了眼。
卡修斯“要我说,至少三个月。”
卡修斯并没有像那些医生一样坐在布莱克的对面,斜倚在窗框上,整个人看上去都很放松,却不显得慵懒。
他看着青年一直紧绷着的身体,笑道:
卡修斯“希望接下来的几个月我们能相处的愉快。你现在只需要好好休息,先恢复精神,至于复健现在不用太着急。”
卡修斯自认为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无微不至又人畜无害的医生。
卡修斯“找我有事的话可以直接打这个电话,回见。”
他适到好处的结束了对话,将自己的电话号码放在了桌上,转身离去。
卡修斯出了门才想起自己忘了拿外衣,可却也懒得去拿了。他加快了脚步,离开了疗养院。直到他进到宿舍才感觉重新活了回来。
盖亚“我们的高材生回来了?”
盖亚从桌后探出一个脑袋,
盖亚“怎么连外衣都没穿”
卡修斯“外衣落下了。”
卡修斯搓了搓有些泛红的鼻尖。
盖亚“好小子,你最好别生病,不然下一次发烧,我们绝不会连夜送你去医院,一点当医生的自觉都没有。”
卡修斯“保证没有下次。”
卡修斯一扬嘴角,做出发誓的模样。
盖亚“行了,当主治医生的感觉怎么样?”
卡修斯“一言难尽,”
卡修斯啧啧两声。
盖亚“才见一面,怎么,这么多钱你还不满意,等工资到了得请我们几个吃顿好的。对了,刚才雷伊还找你来着。”
卡修斯“请请请,今天就去,你先想想去哪。”
卡修斯张望了一下四周,没看到雷伊身影,就往他的房间走。
盖亚“就楼下那个火锅吧,驱驱寒。今天他倒是奇怪得很,刚回来还好好的。不知为什么在看了电脑后,就一直不怎么说话,等你回来呢。”
卡修斯刚走到门前,雷伊就已经一脸沉重地打开了门。
卡修斯“你这表情,到底怎么了?”
雷伊“你今天见到的那个人,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雷伊的问题让卡修斯楞了一下,
卡修斯“就有点沉默,那人有什么问题吗?”
雷伊没有回答。
雷伊“你过来看一下。”
电脑上是那个人的资料,卡修斯的目光在“布莱克”三个字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往后看。资料很长,卡修斯看得很快,没过几分钟就看到了低部,最终目光落在了“死亡时间”上,2012年7月25日,死因是…爆炸。
卡修斯的目光落在日期上就死死定住了。他怎么会忘得了一天?十年,十年了,那场爆炸夺去了他太多,美好的家庭,儿时的玩伴,以及他原本的心脏。
盖亚“雷伊这资料你哪儿弄来的?”
盖亚猛然拿起手机开始搜索。
雷伊“匿名邮件,今天午上8:28收到的。”
盖亚“就在卡修出发后!”
盖亚一惊,他亮出手机,
盖亚“你看,网上搜不到这个人。”
卡修斯“他就是这个名字。”
卡修斯目光移开了电脑,脸色白了又白,
卡修斯“那个请我来的管家给过我他的身体报告单,错不了”
卡修斯“匿名邮件…雷伊,这人的IP地址能查出来吗?”
他的指尖嵌入手掌也并没有察觉,那颗心脏在狂跳,他既恐惧,又希望知道这个真相。
雷伊“不可能。卡修斯,”
雷伊正色,
雷伊“你有没有想过,那家私人医疗院有那么多医生护工,他为什么偏偏找到了你?这事必有蹊跷。”
,·
私人医疗院的楼道很安静。当皮鞋与地面发出“当当”的响声的时候就显得格外突兀。私人医疗院注重病人的隐私,所以除了大门口和一些重要区域都没有监控。
那个人的帽檐压得很低,在看了一眼房间号是302后抬手敲了敲门,见没人应,便直接推开了门。
房间很黑,窗帘都被拉上了,可是绕了一圈都没有人。那人看着桌上一杯冒着热气的水,又落在了挂在椅背上的外衣。过了几秒,挑起了嘴角,吐了个烟圈,从喉咙底发出奇异低哑的笑声。
“别忘了不管是什么他都听得到哦,不要说什么不该说的。”那人猛得走到衣柜旁拉开衣柜,可惜的是里面并没有人。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看了一眼拉上的窗帘,一把拉开,阳光洒入,那只瓶子依旧立在原来的地方。没人。
“真会藏,真是一点没变。你不想见我也罢。”那人从衣兜掏出一样东西,放在床上,“东西给你带来了,最迟三天在老地方见。”他咂了咂嘴,又吸了一口,“至于碍事的人,直接干掉就行了,那家伙的命令,相信你能拎得清轻重。走了。”
那人不再作停留,合了门。直到走廊上的皮鞋声消失良久,一双蓝色的眼睛悄然睁开。布莱克从三楼的阳台边缘翻了上来,右腿走起路来明显是跛的。
他沉默地看着床上那把黑漆漆的枪,拿了起来。枪柄被他握在手里,可是他明显感到这不对,这枪太轻了,就像是没有装子弹。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这疗养院果然是住不成了。他暗想着,不过想要出去不用这枪也罢,枪被揣进了衣袋。
作者之前有一点忘发了,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