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罗丽仙境的有些人知道,从颜爵回来过后一直在冰公主的住处旁安了家,日日酒不断。画了一张又一张的画,也没有换取人的一点点真心。
韩冰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灵体恢复了一大半,可腹部的疼好像在昨日。算算日子,人间早已开了春,大抵外头是春暖花开,她这里便是千里冰封。她翘着腿坐在宫殿上,望着虚无一人的大厅,没有人。谁会千里之外跑来看一个神的自诩呢?
没有人的。
这地方太冷了,狗也许都不来。
哦——
除了颜爵。
那日韩冰晶苏醒后他一直卖力干活,修缮着宫殿里的一切。一有空就写些酸掉牙的情诗来哄自己。
这天韩冰晶实在忍不住了问道:“你为什么还跟着我呢?”
颜爵道:“我给你读一下我刚才翻到的情诗”
“«我是我自己的囚徒»
一生傲骨与破晓相近,是我一生最恢宏的一部长篇叙情诗。
一些时候我觉得自己俗气至顶,提笔写下一堆情爱,却不知自己本身是有多无趣。
情绪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让欢愉和焦躁在体内坐跷跷板般活动着。
我时常会觉得生活太沉重在腐烂着,但又会在无数个时刻里捕捉瞬间的美好,譬如幸运地躲过一场倾盆大雨,转眼间阳光灿烂的时候出现一道绚烂的彩虹;譬如百般无聊地放空自己的思绪时候抬头目眩于树叶的绿光;又或是炎夏里在老槐树的下面纳凉,与悬于天际的冰清玉洁的月亮相视。
我也会觉得冷月太瘦不好收拢于袖口,觉得自己漂流在冰冷的水域里,哪怕褪去重量,去光脚踩星辰和月光都是不切实际的想象罢了。我对于这个时代也有许多的嘲讽却在看到温暖时变得温和,我不想说自己有多么的旷达,其实如果有机会可以自己阐述自己的一生的话,我想在生命的终结用一句表达自己:“这俗世里的许多世事多如县花朝露,我们都会告别在不久的将来。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落着,我想它应该是人们偷偷藏匿的情绪,最后借用这种方式裸露在这个人世间,我也越来越发现我如同微弱的雨一点一滴耗尽,这个世上没有一样东西我想占有,没有一个人值得我去艳羡和留恋,也没有任何一样东西可以让我说出对它钟情的概念。
这世界遍体鲜伤的情节太多了,我是自己的囚徒。
我像是个暂停的钟摆,又好似标准的第八时区。
我们围绕在一个无形的环里,去迈出数千步,将浪漫写进隐喻里,将现实落在脚下。
在匆匆忙忙无意看风景的同时也会尽可能的记录下每一帧值得纪念的瞬间。
我想我的身体止步于凌晨的十二点后。在不平稳地睡眼里划过失眠的航班,第二天仍旧会到达蓝色的大海看到远航的帆影。
于是,我也应该大方地承认,我想命数总该有个尽头的话语里的尽头银河般绮丽的结在微博内打开束。
——苏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