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珊珊你明明什么都有了。
刘珊珊捂着脸,眼神阴鸷地看着叶斯礼。
叶斯礼什么都有的是你,刘小姐。
叶斯礼我只是个寄人篱下的花瓶。
叶斯礼故作哀伤地皱了皱眉。
刘成隽现在你身上也没有什么大毛病。
刘成隽她又不是要杀你。
刘成隽此事就不要再追究了。
刘成隽凑近叶斯礼耳边冷声道,她没想到刘珊珊会蠢到这种程度,如此拙劣的安排谋划,而叶斯礼竟然也甘愿上当。
刘成隽知道叶斯礼是个十足的人精,这一把是直接给她开了死局,门外都是圈内玩得开的富家子弟,关系圈很广。
叶斯礼门外好多人看着呢。
叶斯礼反凑了上去,眼眸里带着点讥讽的笑意,她不装了。她不需要刘珊珊受到多大的代价,只要有这件事情顺水推舟闹得人尽皆知,外面就会默认了有两个刘家。
刘成隽看着叶斯礼精致的脸,略有些锋利的轮廓中和了眉眼的温柔。刘成隽始终弄不明白,叶斯礼为什么如此迫切想要两家分割,对他们吞并的财产甚至毫不在意。
刘成隽你要毁了她?!
刘成隽证据在哪?!
刘成隽往后退,故意把这两句话声音放大。
叶斯礼找警察说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
严浩翔你真像个赌徒。
车上的暖气呛得人脸红。
叶斯礼落水受伤看起来气色不太好,不过她身体素质不错,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叶斯礼本来筹码就小。
叶斯礼赌一赌也不亏。
叶斯礼轻笑道。
严浩翔我虽然看不明白你要做什么。
严浩翔但是你真的,和从前一样。
严浩翔顿了顿。
严浩翔一点也没变过。
车内开灯影响视线,叶斯礼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判断不出他的语气。
叶斯礼你是他那边的人。
叶斯礼突然说道。
严浩翔显而易见。
严浩翔突然自嘲地笑了笑。
严浩翔如果我不是他那边的人,我现在恐怕还不能找到你。
严浩翔多亏了你手上的,戒指。
叶斯礼当然不意外他知道。
戒指上有定位,她找人用同样的材料复刻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戒指。但是同等体积同等密度之下,二者体积截然不同。显而易见,里面放东西了。叶斯礼首先排除了监听器,因为如果真的有,就凭她给刘成辑戴的绿帽子,她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叶斯礼如你所见,我只是个被监视的棋子。
严浩翔你和做棋子的方向背道而驰了。
严浩翔如果你真的心甘情愿,你会在原地等我。
“情况特殊,接我”,严浩翔在收到那条信息后立刻让她在原地等自己,但是他没有看见她等待的身影,叶斯礼不愿意呆在监控区,她要自投罗网。
车到了别墅前,严浩翔回头看着她,二人互相猜忌着对方眼中的贪欲和筹码。
严浩翔你,到底想干什么?
严浩翔分散刘氏,独自掌权?
这很像她的风格,敢想敢做。
叶斯礼你说的话太危险了。
叶斯礼我只是个辅佐太子平安登基的摄政王。
叶斯礼我怎么敢有这么大的野心。
叶斯礼打了个比喻。
叶斯礼到了。
叶斯礼微微一笑,她拉开车门,一只高跟鞋踏下水泥地板。
严浩翔不管你要干什么。
严浩翔有危险第一时间想到我。
严浩翔转过头正视黑夜。
严浩翔不要铤而走险。
严浩翔我不为刘成辑而保全你。
严浩翔我保护你,只是因为是你。
这算情话吗?
叶斯礼看着后视镜里严浩翔不苟言笑的神情,他在说真的,暗黑的眼底仿佛带着最深的堕落与沉迷。
叶斯礼为什么要帮我?
叶斯礼声音听起来毫无波澜,但她内心起伏地厉害,还好车里的暖气给她找了脸红的补。
严浩翔我们是同类。
什么同类?
被迫双手沾血但想索求欲望的不体面人?
严浩翔不用怀疑我,我也是个不听话的眼线。
叶斯礼谢谢你。
叶斯礼怕深陷,发狠地关上车门,在黑夜中独立,看着黑色的大奔消失在夜色中。
她不擅于接受突然的投诚。
原来她不需要特意去笼络他的心。
他的心一直在这,只等着她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