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答应余氏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起来吧。
余莺儿谢皇后娘娘。
见过皇后,又见了几位地位高的妃子,余莺儿谨守规矩,垂着眼绝不乱看,认认真真的跪下磕头,顺利地过了这一关。
她的座位自然在最边角的地方,余莺儿也不抱怨,倒退着向那边退去,不料刚走几步,另一道声音先叫住了她。
曹贵人臣妾刚才就想说了,这位妹妹,看起来倒有几分眼熟啊。
幸好刚才才被介绍过一遍,余莺儿还记得她的位分。
余莺儿曹贵人许是记错了,臣妾出身微寒,此前从未见过各位娘娘,怎么会被娘娘眼熟?
曹贵人别的不敢说,臣妾这记性,倒是绝不会错的,何况这种事,臣妾又怎么会拿来说笑?
余莺儿左思右想,却实在想不出来自己能与她有什么交集。
见她这副样子,曹贵人只好自己说出来。
曹贵人大概半月前,顺贞门角门,妹妹当时似乎急的很,不小心撞了我的团扇,还差点伤到华妃娘娘,妹妹都不记得了吗?娘娘呢?
华妃这么说,本宫倒有些印象了。本宫倒是没看出来,你有如此手段,勾的皇上把你再抬上来,倒是本宫做错了。
余莺儿只愣了一会,立马就反应了过来,歌儿之前说她入宫时冲撞了贵人,被罚到了辛者库,敢情她冲撞的不止一个,还一撞就撞到了华妃和曹贵人身上!
那被记恨下是肯定的了,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们现在都以为自己是歌儿,是她冲撞了她们。
做出决定不过一秒,余莺儿扣头便拜。
余莺儿华妃娘娘恕罪,曹贵人恕罪,臣妾那天着实是着了慌了,才冲撞了您,都是臣妾的不是,请娘娘饶恕臣妾这一次吧。
曹贵人话一出口,余歌儿所有的希望就都被打破了,她们还记得她!
余歌儿心里慌乱一片,也就没有及时反应,叫余莺儿抢了先认下,她瞪大了眼镜,余莺儿却先一步抓住她的手,曲起手指点了点,那是她们小时候的暗号,代表着稍后详谈的意思,余歌儿轻轻握了握她的指尖,代表同意,余莺儿便收回手跪直,等着华妃的发落。
华妃余答应既性格毛燥,那就得改,本宫听闻穿针引线是一项细致活儿,余答应不妨每日在腕上吊着重物,练习穿针三千次,想必性子就能静下来了。
皇后不妥,冬日天黑的早,烛火下穿针引线本就伤眼,若再吊着重物,只怕一天下来,眼睛和手腕都要受伤,不若只穿针便罢。
华妃嗤笑了一声。
华妃皇后娘娘宫里烛火不亮,才让娘娘有此种担忧,等闲了,不妨来我宫里看看,吊着重物穿针引线不是什么稀罕事。
华妃至于余答应,从明日起便来吧,我会让人陪着你,穿好针线就能回去。
这是非让她去不可了,看这意思,身边只怕还会有人时时刻刻挑刺找茬,不脱层皮都别想从她宫里走出来,余莺儿咬了咬牙。
可如今华妃气盛,连皇后都不能轻易掠其锋芒,她一个小小常在,又能如何呢?
余莺儿是,臣妾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