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儿是,也不是。
余莺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歌儿你走以后,新夫人的孩子要我陪她玩,我找了机会想走,她却泼了水过来,我脸上的灰就被冲干净了。新夫人看到了我的脸,把我押到了父亲面前,父亲做主,让我也进宫了。
余莺儿父亲!父亲怎么也……
余莺儿一时失声,母亲和父亲当初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日子一直过的勉强。父亲虽不喜母亲,但好歹也算拎得清,至少愿意让她们俩平平安安地长大。歌儿才十二岁,余莺儿还以为她能继续被保护下去,居然现在就等不及了吗……
余歌儿姐姐……对不起,是我没躲好。
余莺儿这怎么能怪你?
余莺儿罢了,你进来也好,咱们两个继续相依为命,姐姐保护你,好不好?
余歌儿嗯!
余莺儿你现在在哪个宫,平日里都要做什么?
余歌儿我本来打算走快一点赶上姐姐,这样咱们俩说不定能被选到一块去,没想到一直追也追不上,还不小心冲撞了不知道哪位贵人,被罚到了辛者库,当洗衣娘,每天都要洗好多衣服,我手上都起皱破皮了,碰一下就痛。
余莺儿痛的厉害吗?我这里还有些伤药,我晚上抽空给你送过去,你自己擦一下,知道吗?
余歌儿嗯,还要吃的,我做不完活就要被嬷嬷罚不许吃饭,我都好久没吃饱了。
余莺儿好。
伶儿(喊声从远处传来)莺儿,莺儿!
余歌儿姐姐,好像有人在喊你。
余莺儿应该是要集合了,歌儿,我得过去了,迟了也要被罚,歌儿你也快回去吧,小心点,别被抓着偷跑出来过,知道吗?
余歌儿我知道了。
匆匆道别后,余莺儿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余莺儿我在这边。
伶儿莺儿!可算找到你了,你跑哪儿去了!嬷嬷在喊人了,再不快点,咱们就都得迟了。
余莺儿没事,那边费了点功夫,嬷嬷既已经开始叫人了,那咱们快过去吧。
集合后又是一番训话,然后统一去用午饭,午饭是再简单不过的白粥小菜,一人再两个大白馒头。
宫女没有午睡,稍稍修整一番又进了倚梅园,继续早上的活计,做完了的也不许歇息,总要顶着寒风站在园子里,说是磨一磨新人的傲气。
冬季天黑的早,快要完全看不清眼前的时候,她们才得以停下回去。晚餐照例是馒头小菜,余莺儿早早吃完回了屋子,又趁着人不注意,悄悄溜了出去。
余莺儿歌儿,歌儿,你在吗?
余歌儿姐姐,这里!
余莺儿带着她换了一个隐蔽点的地方,把藏起来的馒头和伤药一起拿出来。
余莺儿快吃,手伸出来,我给你擦药。
余歌儿伸出一只手给她,另一手拿着馒头大口要下去,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好。
余莺儿慢点吃,别噎着。
余莺儿这只好了,换一只手。
余歌儿犹豫了一下,把最后那点馒头都塞进了嘴里,费力的咀嚼,余莺儿这才发现她不过这会儿就把一个馒头吃的差不多了。
余莺儿这么饿?多久没吃了?我明天再给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