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外】
*没多少糖(?)
*意识流的迫害外语(?)
当外语踮起脚尖去拿书柜高处的漂流瓶时,她看到了语文留在桌上的合照。
三个人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样貌,个子较矮的数学被语文和一个她无比熟悉的人夹在中间,开心地笑着。
记忆仿佛回到很久以前,那个“很早就离开”的人,微笑着推着秋千,让风吹乱自己的头发,明媚的笑容宛如一株向日葵。
片刻的失神,外语抓住了漂流瓶,却是脚下一空摔在了语文习惯性放在书架旁的懒人沙发;恰在这时,语文的房门被人打开,地理无措的看着吃痛爬起来的外语,就连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
“那……那个,外语,语文让我跟你说不要乱动她书架上的东西……”话音未落,外语就迅速把那个漂流瓶放回书架上,回过头来对着地理尴尬地笑着:“我……我可什么都没动!对吧对吧!”又是踩空,外语这回是被地理的云朵接住的,换得的是地理无奈的叹息。
“好啦,去花园吧!”
说罢,外语就拉着地理前往后花园,两小只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关于那个“很早就离开了”的熟人,外语说是缅怀,更多的是喜欢。
“从今天起,你可以叫我英语,也可以叫我姐姐。”
英语抚摸着外语的头,眼神中的笑意让外语倍感温暖。外语喜欢向日葵,喜欢温暖的阳光,有一半是因为英语;每一次英语都会在出门之后带回来一株向日葵,又或者和外语在温暖的阳光下荡秋千。那些都是装在糖罐里的美好回忆,数学和语文见证着这一切美好,并且将这份美好“永久封存”。
说来也奇怪,对其他人都漠不关心的英语,唯独对着自己才会露出微笑。外语回忆着曾经,当生物把地理带回来的时候,英语那看向地理的猜疑神色,与初次见到自己时的微笑截然不同。
“英语姐姐为什么对地理那么凶呢?”外语侧着头,看向沉默的英语;英语一言不发,眼中的情感很是复杂。
这大概就是语文常说的“区别对待”罢。
“外语!发什么楞呢!”
地理那不足一米六的身高被淹没在向阳花海中,外语笑着跑过去,依靠着同样可以被向阳花淹没的身高在花田里和地理玩起了捉迷藏。偶尔,两小只会一不小心撞在一起,又四散着跑开,再互相找着对方;老槐树下风声阵阵,倒映着孩子们别样的乐趣。
外语忽然停了下来,她看着花田外的草坪,哪怕告诉自己那里什么都没有,也依旧有一种熟悉萦绕心间。
鬼魂这种东西也在学科之间存在吗?
外语思索着,踏出了向阳花海,风吹起她的短发,在恍惚间她看见了英语,站在自己的面前,微笑的脸庞好似一朵向日葵,绽放着光彩。
她忽然想起久远记忆里的一天,『无理由的杀戮』结束了,满身伤痕的她将学科令牌交付给自己,就那么随着风散去——
——在温暖的阳光下。
“小语,向阳花开了。”
英语笑着说出最后一句话,在盛开的向阳花海外,她又一次随风散去。
她再也见不到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