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铎送着尔玉回了殿内,殿内是还是一如她搬进来的模样,肖铎本以为她该会是改变一下这里的一切,可没想到她是丝毫没有住过的痕迹。
“长公主是住的不习惯么?”
肖铎这样询问了出来,尔玉只是摆手,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肖铎没有急着拆穿他,他耐着性子,看着尔玉。
“住的习惯的,这里很温暖,我也很喜欢 多谢肖掌印安排。”他们两个人就好像是习惯了一般,一个人习惯了一个人的存在,另外一个人习惯了一个人的处处隐瞒。
肖铎指了指尔玉身上的披风,尔玉神色害羞的解下来了,然后羞着还给了他,:“多谢肖掌印”
肖铎本来不以为什么,但是被她的这副模样引得有些面红耳赤,他胳膊上放着衣服,然后就踱步出门了,尔玉背过身去,神情换了一副模样,远没有方才的那一副女儿家娇羞模样。
可是身后的声音去而复返,她皱眉之间然后又带了笑容转了过来,看着肖铎的身影心中腹诽了几句:这家伙怎么又回来了,该不会我刚才说的话有什么漏洞吧。
“肖掌印怎么回来了 可是还有什么事想叮嘱尔玉?”
肖铎见着她这幅模样只觉得一个字“假”实在是太假了,尤其是这笑 笑的有些谄媚,看着就是带着讨好的意思,她这样有本事的,还要藏拙,可见她心中盘算野心了。
只是这时候的肖铎没想尔玉盘算的是皇位,她只想着…是否想在朝廷中为呼延氏某个立足之地,是否想要谋着荣王的后位为呼延氏女儿,肖铎小看他们了,这一不小心就将自己置身于万丈之上、深渊之上,错走一步都是无路可退、跌的粉身碎骨。
“奴才只是想起一件事,长公主需在上穹宫拖住皇后,最多不过亥时。”尔玉不知道肖铎打的主意是偷了荣王出来,但是他大概可以想到的是,肖铎做的是和荣王有关。
尔玉又是扭捏上了就差是说嘤嘤嘤了,大概的意思就是她只是一个孤女,怎么拖得住皇后啊…再有两下子,肖铎觉得自己都能会背了这段话。
哭+卖惨+哭,此时要么是给个台阶 要么就是威胁一下。
嗯,他选择了后者,拿福王出来说话,这个挡箭牌很管用。
……
这次是看着肖铎走远了,她立刻就是关了寝室大门,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放空自己 她眼神平淡如水,没有半点波动。
所以她,是被背刺了…虽然很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这也是最好的选择,可是理智告诉她,就是这样的。
她的好王叔,拿她出来挡刀,置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他们两个人互为彼此软肋,倘若他日肖铎想要下船,怕是会跟两个人争的你死我破了。
尔玉伸手拔下来了头上的钗子,扎的跟个刺猬一样,她都怕自己英年早秃
随手的就是把那钗子扔在了桌子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她心中推演盘算着肖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