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芷瘦瘦小小,但却能把潘樾的脸狠狠挥扇到一边,霸道的气场,连庄严肃静的公堂都险些承接不住。
“潘樾,你给我冷静一点,你还记不记得你自己是谁?”
潘樾悬挂的鬓发飘零,发尾黏在了唇角一抹猩红上,红润的眼睛空洞,无神地望向上官芷,任由她俯下身捏住他的下巴,并没有被他尚未收敛的戾气震住。
“如果你要继续当一个为爱痴狂的疯子,那不如我陪你一起疯,怎么样?”
上官芷抬起男人的下巴,指腹移到他唇角的血迹上,沾染、碾压、滑动,把男人苍白干燥的唇瓣变得红润有色。
“我会找到真相。”
潘樾把脸从上官芷的手中偏开,站起身来,整理衣冠,这一巴掌,算是把他打醒了。
在潘樾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上官芷的视野里,她才松了一口气。
“我的时间有限,不能再让哥哥担心了。”
上官芷站在县衙高堂外的屋檐下,抬头望向天空。
禾阳县内上官家的府邸-
“芷儿,昨夜的事我听说了,潘樾他···”
上官兰虽继承家业是个优秀的商贾,但周身却有一种儒雅的书生气,斯文有礼,见上官芷回到家,欣喜的同时眉目也染愁。
“哥哥我没事,你别担心我了,现在我都已经成亲了,哥哥什么时候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上官芷想到哥哥上辈子的结局,心中不由一痛。
上官兰温润面容一愣,一贯对着她柔笑,心中那颗在儿时就种下的嫩芽,如今长成了参天大树,却依旧不能见光,谈及儿女情长,他也总是勉强回避,他这一生守护芷儿就是最好的事。
“哥哥不着急,家里生意忙,也没时间考虑这件事。还未到三日回门,芷儿为何回家,是不是潘樾他做了什么?”
上官兰愁容愈渐加深,上官芷无奈一笑,拉住他的手安抚,这下轮到上官兰不敢说话了。
上官芷对他这般亲昵的行为,给他一种回到儿时的感觉,那时候,芷儿身子还没有现在这般过于纤瘦,肉呼呼的,就像一个软糯糯的团子,在没有遇到潘樾之前,就像现在这样,喜欢拉着他的手到处跑,追着他“哥哥、哥哥”地到处跑。
“没有,什么三日回门,哥哥知道,我本就不是喜欢拘理的人,我就是想哥哥了,难道哥哥不欢迎我?那芷儿走就是了。”
上官芷作势就要走,却又被上官兰拉住,笑得明艳动人。
上官兰无奈解释,“你知道,哥哥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哥哥是世界上对芷儿最好的人。”
上官芷把所有的偏爱都给了潘樾,把所有的任性和坏脾气都给了上官兰,但这辈子,她不会再这样傻了,就算只有三年,哥哥也一定要得到幸福。
“今天的芷儿有些不一样,告诉哥哥,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哥哥定为芷儿做主。”
直觉告诉上官兰,今天的芷儿很反常,比平常更温柔小意,也比平时更黏他。
“哥哥,你就不能想我点儿好啊。”
“好了,我这几天会在家住几天。如果决定哥哥要回京,我会跟哥哥一起回府。”
他们并肩而走,红艳艳的水袖时不时地与上官兰蓝色的袖口触碰在一起,从远处看,俩个人站在一起,有一种娇妻不过肩的既视感。
“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想住多久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