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和潘生齐刷刷地望着赶来的身影。
今天是七夕情人节,阿才特意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头发也精心打理过,手里捧着鲜花,说出那句话。
有痞帅霸总那味儿了,疯狂心动。
“娜娜你们结婚了?!”潘生的心瞬间掉进万丈深渊。
“没有,不过很快就有了。”安娜还没来得及说话,阿才就贴着她坐下来,宣誓主权。
“娜娜,情人节快乐,我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不足,也可能不是你的最佳选择,但是我还是想为我们争取一次。娜娜,你愿意嫁给我吗?”
阿才后退一步,单膝下跪,双手捧着一只黄金戒指,朴实无华,却附着他的一颗心。
店里的客人和员工都安安静静地站在周围,惊羡地看着他们。
“才哥,你快起来,我···”
安娜惊喜地捂住唇瓣,伸手就去扶阿才。
看见安娜为难的样子,以为她在犹豫,阿才他彻底慌了。
“不,娜娜,你如果不答应,我会一直一直等你,等到你愿意嫁给我的那一天!”
阿才狠狠地剜了旁边多余的那个人(潘生),他有什么好,又细又丑的野狗,他想不通,为什么娜娜会选择他,嚣张气焰也越来越弱。
他的嚣张不都是她给的吗···
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吗,真特么的想凑人!
短短几十秒,阿才的脑海里已经排练了几十遍安娜拒绝他,选择潘生的戏码。
急得他眼眶都红了。
安娜无奈地摇摇头,看着阿才紧绷的脸,才哥这是又瞎想什么呢,如果自己再不说话,他怕是要活生生把自己给憋死。
当阿才彻底心凉的时候,安娜伸出手,
“我愿意。”
听到这三个字,阿才手上的动作比脑子更快,把戒指戴到了安娜的无名指上,忽然觉得他凉了的心还可以热一下。
“娜娜,我终于娶到你了。”阿才兴奋地轻啄了好几下安娜的手背,起身揽过腰肢,轻轻一带,旁若无人地亲吻。
二人在欢呼祝福声中紧紧相拥。
“潘生,我和娜娜的婚礼你一定会要来。”
阿才与安娜十指紧扣,不会放过在情敌面前秀恩爱的机会。
“好,到时候我一定来,祝你们幸福。”
潘生笑得苦涩,想到什么,看着二人登对的背影,忽然释然了。
情人节13点14分领好结婚证,阿才请好假和安娜一起准备烛光晚餐。
鲜花、牛排、蜡烛,影影绰绰的光线下,两个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娜娜,吃饱了吗?”浪漫的晚餐,阿才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安娜,随意吃了几口,就开始期待接下来的事情,巴不得按下快进键。
安娜一袭酒红色的丝绸修身吊带长裙,双腿交叠露出一点白皙的牛奶皮肤,长发拨在一边,露出完美的天鹅颈,阿才越看眼越热。
“还没呢···诶哟!”
“别管了,让我先吃饱。”
本就是野性难驯的豺狼,这么鲜美的食物摆在他面前,他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去吃。
纤细的肩带从肩胛骨滑落,胸口淡淡的粉色痕迹显现,是当初为阿才挡下子弹的伤口。
热烈而又滚烫的动作变得温柔缱绻,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怜惜与爱意,落在呼之欲出的上峰。
“疼吗?”声音很轻,就像是在唤醒停留在花枝上的蝴蝶,生怕将其惊走。
“不、不疼了。”
安娜浑身酥软,那块儿皮肤像是被岩浆灼烫,电击一般窜过四肢百骸,发丝如海藻一般平铺在床单上,露出潮红的小脸儿。
红唇吐息微张,纯栗色的瞳仁蒙上一层水泽。
此刻的她,很适合被欺负。
纯洁的、清冷的、明艳的,他都想立刻把他们破坏撕碎,粗暴地毁掉那些多余的东西,回归最原始的召唤。
抽离、辗转,沉重的吐息声和难耐的闷哼声,都化作撩人的月色,性感的拨弄云间的乌金。
一个小时后,天空这才猛然下起一阵小雨,只为安娜下得一场雨。
在阿才建造的狭窄空间里,他们以新生的状态紧密拥抱、交换体温,男人幽沉得好似黑夜中的财狼,眸子里喷发出红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开口时,气息滚烫,松开唇舌,“one more time···”
并不标准的英语带着港式发音落进耳蜗,耳根骤然席卷起一股热浪,骨头渐酥。
阿才平直浓黑的睫羽下的黑眸似在下蛊,发红的眼尾后总带着一股狠劲儿,但一碰上安娜,所有的坚硬盔甲他都会给它卸下开,露出最柔软的部分和她相拥交换。
窗外的细雨又卷土重来,还没来得及喘息的花枝在风暴雷雨中剧烈摇晃颤动,坚韧不拔的根部却深深扎进土壤里,承受考验,不会向恶劣的天气低头。
这场绵绵细雨,一直吓到一线天际刺破黑暗,耀眼明亮的阳光倾斜下来才堪堪结束。
·
次日临近中午,安娜扶着墙走到客厅,就看见开放式厨房里,一个拴着围裙忙碌的身影。
瞬间就被名叫“幸福”的词砸中。
安娜悄悄地潜入,打算从背后抱住他。
阿才谨慎惯了,黑眸往身后倾斜了一个角度,宠溺一笑,娜娜想玩儿,那他必须满足。
“嘿!吓到了吧。”安娜猛地扑到阿才身上,双臂环住阿才紧致的腰身,把脸贴在他宽阔的脊背上。
“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
阿才关小了火,把手放在腹部那双交叠的葱白上拍了拍,转过身轻刮了一下安娜的琼鼻。
“原来没被吓到。”安娜泄气,毛绒绒的脑袋只往阿才胸膛蹭。
“乖啦,饭马上就煮好了。”
阿才靠在灶台边上,用手扶住安娜的腰肢,惊起地发现她全身只穿了一件他的白衬衫,长长的衣摆姿势只是堪堪遮住·,倒吸一口凉气,手指不由收紧。
“这么不把衣服穿好,嗯?”
阿才呼吸已经不规律了,单手拂开安娜侧颈的黑发,掌握住半边小脸儿,微微抬起,眸色愈深。
“我嫌麻烦嘛,反正家里又没有别人。”安娜放肆地凑近,高挺的鼻尖抵在阿才脸上的皮肤。
“你就是成心的,看我不好好惩罚你。”
阿才怕凉到安娜,脱下围裙扑在黑色的大理石料理台上,展现惊人的臂力,一下就把安娜举托到台上。
从前有所顾忌,现在娜娜是他老婆,合法的,还忍什么。
呼吸重新回到火热的夜,交缠。
腻腻歪歪,以安娜饥饿的肠鸣音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