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顺着阿才的视线,落在了打开一条缝隙的门上,这才反应过来,是有人在监视他们!
陆经理从来就没有真正信任过她。
这间屋子已经不安全了,好好的警匪片怎么变成谍战剧了。
安娜会意,朝阿才点点头。
“才哥,你轻点儿,人家好疼呀~”安娜没出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夹着嗓子发出娇媚欲拒还迎的声音,把身侧的阿才都叫酥了骨头。
安娜向他挑眉,好像在说,我演技不错吧···
阿才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安娜朝着门缝继续发出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娇喘低吟,全都给安排上,丝毫没有注意到阿才的眼神和身体变化。
明明只有几秒钟,就像是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阿才锁紧眉头低咒一声,在地狱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是折磨。
但对方是她,他不能伤害。
“怎么啦?”安娜一直在“发力”,所以有些累,呼吸急促了些,靠近阿才,用气腔询问道。
“你真想知道?”
阿才脸色不太好看,哑着声音忽然凑近她,房间昏暗,只有窗外巡逻的探照灯时不时的照射进来,光线贯穿连接二人的面庞,有一种朦胧破碎的年代感。
“嗯嗯。”安娜单纯地回答,视线描摹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心里还高兴,才哥是终于信任她,要告诉自己他的秘密了吗。
阿才沉默,拉过她的手,慢慢移动,找准,放下,安娜知道阿才的体温偏高,但是现在的·更高!
安娜的脸瞬间爆红,僵硬的维持着那个动作,连抽离都忘记。
“知道我有多危险了?还不给老子躲远点儿。”
阿才单手掐住安娜小巧的下巴,没有用力,但是她仿佛看到了阿才露出的獠牙,只要她再进一步,就能被拆吃入腹。
阿才又变成那个生人勿进的屌丝模样了,又又又对她放狠话,把她吓跑,就是他的目的。
被阿才钳制住的安娜不退反进,双臂软软地环住他的后颈。
“才哥,你是不是觉得我会立刻害怕地躲开你,以后都会逃得远远的,在面对利害关系的时候,把你抛出去,保全自己。”
换芯的安娜根本就没在怕的,这只纸老虎,吓了她大半个月,还是不肯放弃,看来今天得下一记猛药才行。
难道不是吗,他这样生活在阴沟里的老鼠,怎么可能配拥有这样一颗皎洁的月光,他不敢也不能奢望。
“你是怕我再靠近你就会有危险对不对?”
“······”
“你在担心我。”
“······”
“你,喜欢我。”
对,没错,安娜一字不落地把他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指尖痉挛微颤,眼里的狠戾与冰霜在一瞬间破裂,心脏的怦然振聋发聩,心动早已无法藏匿。
阿才怔愣的样子已经告诉了安娜答案。
“你···”安娜把所有的秘密剖析出来,摆在阿才面前,让他无所适从,心绪纷杂,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不是很惊讶,高兴地说不出话来了。”
安娜的手握住阿才粗粝的指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说话。
“那就由我来说,我大概能猜到你身上的秘密,我愿意帮助你,到时候一切尘埃落定,我们一起回家。”
回家二字,让阿才总算恢复一些力气,迅速地把薄毯掀开,压上安娜,展开的薄毯足够把两个人都罩住,从上帝视角看来,他们正在进行这一场激烈的生命大和谐。
安娜惊呼,似乎还没适应阿才每次突如其来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