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酒混沌模糊间碰了碰周九良的唇，火热的，柔软的，她轻轻咬了咬，从唇齿间溢出轻语:“好后悔……九良，不该这么喜欢你……”
剩下的话再听不真切，周九良擒住她柔软唇瓣，缠绵深入，食髓知味一般掌控她所有的气息，她轻哼着反抗，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手抓紧了他的衣服，泪眼朦胧。
周九良一手托住她，一手捏着她的腰，掌心灼热而用力，好像想把她永远禁锢在自己身边。
唇齿间再次溢出娇哼，程酒觉得呼吸全部被剥夺，他步步紧逼，毫不退让，亲得她无从招架，浑身都好像软了下来。
“……九良……”
喝得再多，程酒也能够察觉此时此刻气氛已经到了一种箭在弦上的时刻了，两人贴得毫无缝隙，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体上不容忽视的变化。
周九良轻轻喘息着抵着她的额头，眼神如等待指令预备进攻的狼，程酒睁开眼睛，眼尾微微发红，可是看着他有些疑惑。
似乎在问他怎么停下来了。
周九良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他不明白她怎么能用这么坦荡的眼神看他，毫不掩饰的眷恋跟喜欢，将他的防线毫不费力地击溃。
明明……她走的时候，一句解释都不肯给他。
短暂的沉默里，程酒去寻他的唇，小孩似地碰了碰，抬眸问他:“……家里没有那个了吗？”
“……”
周九良的眸色清明了些，带了点无可奈何的咬牙切齿，随后将她一把扔在沙发上，程酒都被扔懵了，抬头呆呆地看着他，目光很关怀。
“……要不现在、唔，我下去买？”
她的目光落在某处，嘴角撅了撅，试图为他解决问题。
周九良咬了咬牙，“……不用。”
他转身进了卫生间，程酒眨了眨眼睛，扶着沙发站起来，之前被周九良抱起来的时候鞋子掉了一只，摸了半天才找到，等她扶着墙走到了洗手间外，里面的流水声已经响了很久了。
她还迷糊着，发音很软，敲了敲玻璃门，跟他说话:“……其实，我可以用手帮你……你教我就行啦……洗冷水澡会不会很凉啊？你不要感冒了……”
流水声戛然而止。
周九良带着薄怒的声音传来。
“不、用！”
怎么醉了这么会添乱？
——
周九良出来的时候，某只醉鬼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推了推，试图叫醒她。
“……浴缸里给你放了水，洗了再睡。”
一身酒味，还有那里带过来的烟味。
以前周九良就不喜欢跟秦霄贤一块儿去酒吧，只是偶尔会去一次，但自从程酒如同一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去过了。
现在变得很不喜欢那种味道。
程酒费力睁开眼睛，摸索着准备起身，结果被鞋子绊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周九良抓住她的胳膊，无奈地带着她进浴室。
衣服也给她拿了过来。
他不太确定这人能不能自己洗完，一边叮嘱一边重新为她布置东西的位置，好方便她拿:“衣服就在这里，别泡太久了，洗完了就出来。吹风机也放在了这，你洗完了头要吹头发，知道了吗？”
他叮嘱完，眼神扫过去，结果立马愣在了原地。
说话那点儿功夫，程酒一点没客气，已经脱了外衫，现在在解内衣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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