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酒睡觉的时候喜欢搭着他的腰睡，一开始周九良格外不习惯，后来慢慢的，也习惯了，然而今天却并非以前，周九良后背的肌肉绷得很紧，大气都不敢喘。
偏偏身后的人还毫不察觉，手指不安分地钻进他的衣服里，捏了捏他的腰。
周九良只觉得头皮都开始发麻。
他咬了咬牙，无可奈何地低声喊了一声:“程酒！”
“……嗯？睡不着吗？”
程酒睡得迷糊，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眼睛挣扎了半天也没睁开，最后只一边睡一边拍了拍他的小腹，“好困……九良，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好不好……”
她带着睡意绵软的声音让周九良有火没发发，睡迷糊了的人他怎么跟她讲道理？
他咬紧牙，轻轻将她的手放下去，掀开被窝弓着腰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冲了个冷水澡后，他双眼清醒地盯着天花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
次日，程酒醒来发觉自己不在沙发上，而是在周九良的床上，有些疑惑自己难道是夜里梦游习惯性进了他的房间吗？
那周九良怎么没把她赶出来？
她打着哈欠把门打开，就看见周九良正蹲在地上给橙子放猫粮，听见动静，他回头看了自己一眼，不知怎么，程酒竟然觉得这眼神有几分哀怨。
她挠挠头，“早上好啊……”
周九良哼了一声。
行吧，还在生气呢，能理解。
程酒没事儿人一样去洗漱，再出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了她最爱吃的煮鸡蛋跟油条，她坐过去，一边吃一边看着周九良逗猫，没话找话道，“九良，我以前的东西，就那些衣服啊，化妆品啊，什么的，你都扔了吗？”
周九良逗猫的动作都没有停顿，“扔了。”
“啊……”她咬了一口油条，以前08在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没有了系统，她身无分文，才知道没钱真可怜，“那些东西可贵了呢……”
周九良勾了勾橙子的下巴，猫咪发出了轻轻的呼噜的声音，明显很享受主人的抚摸。
“觉得贵，当时怎么不带走？”
“没办法，太仓促了，来不及带走。”
程酒喝了一口牛奶。
每次要离开都很匆忙的，带不走多少东西，而且反正也没法带到其他世界去。
程酒想了想，试探着问道，“九良，你能借我钱吗？我置办点自己的东西，不然我的生活质量真的会变得无法忍受的差哎……等，等一个月后，不用一个月，我就还你！”
怕周九良不相信，她还做发誓的模样，“我保证！”
“……”周九良终于舍得把目光从橙子身上移开，看了一眼程酒，“借钱？”
“求求你了嘛！”
程酒双手合十，可怜兮兮的道。
周九良冷笑了一声，“跟前男友借钱，程酒，真有你的啊。”
程酒撇了撇嘴，刚想继续装可怜，目光落到了周九良的脸上，她愣了愣，有些疑惑。
“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周九良的脸猛然黑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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