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而又狭长的回廊之中,两侧墙壁上挂着的烛火摇曳不定,散发着昏黄微弱的光芒。白色的纱幔随着微风轻轻地飘荡起来。
透过这层层叠叠的纱幔,可以隐约看到一个身影正缓缓而来。
男子轻轻拨开面前的纱幔,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的女子出现在男子跟前,艳红色的衣裳宛如燃烧的火焰,将她整个人映衬得越发娇艳动人。
流烟邬公子。
女子低声细语,却勾人心魄,她向男子伸出手来,媚眼如丝。
流烟流烟等了你好久了。
男子像失了心魂一般,亦向女子伸出手去。
指尖相触,男子的手微微轻颤了一下,便被女子握上,拉着他向回廊伸出走去。
男子目视这女子的背影,薄如蝉翼的轻纱从她玉肩滑落,露出凝脂一般的肌肤。
男子只觉得心跳加速,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噗!”邬善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成了,成了。”一名婢女激动的喊道。
宋墨见状,赶紧走了过来,扶住邬善。
这时,窦府请来的大夫也匆忙赶了过来,他给邬善把了脉:“肺痈最忌痈肿内溃而不得外泄,这一口瘀血喷的好啊!”
方才施针的窦家四小姐总算松了口气。
方才神志不清、呼吸困难的邬善在那口瘀血喷出后,也已经醒了过来。
他见自己衣衫不整,赶紧拉起落在手臂处的衣衫,低垂着眼眸,脸红成一片。
宋墨一边帮邬善整理衣服,一边向一旁的大夫问道:
宋墨大夫,既然邬公子已经无事,为何他的脸会这般红?
大夫见状,亦觉得有些异常,他再次给邬善把脉的时候,眉头微微蹙起:“邬公子除了心跳有些快,并无不妥。”
宋墨可是......
邬善抽回手,藏在衣袖下,脸又红了一些。
邬善砚堂,我没事了。
宋墨扶起邬善,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夫和窦四小姐,还是有些不放心。
宋墨德真,我还是带你回去找个太医给瞧瞧吧。
邬善都说了没事,砚堂就不必费心了。
邬善自知他不过是因为方才梦中之事,才会如此,自然不想让旁人知晓。
这端午宴搞砸了,宋墨又是不请自来,眼下邬善还有病在身,宋墨便要带着邬善先行离开。
窦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让开路来。
一旁的梨花树上,流烟把玩着手里的一朵白色梨花,一只脚垂在树枝旁,轻轻的晃动着。
她微微垂眸,看向从梨花树下经过的宋墨和邬善,嘴角微微扬起。
这时,一阵风吹过,梨花纷纷飘落。
邬善这是......梨花?
邬善抬头看向梨花树,宛如雪落。
而流烟不知何时,已没了踪迹。
宋墨今年天冷,这花开的晚了一些,没想到都端午了,还能见到这般景象。
宋墨也是意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