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小看妹妹了

狐狸微微低头，把竹篮轻轻放到地上。

又抬头用红色的圆眼睛看张极，冲着他小声叫了一声。

张极看着狐狸没有做声，觉得它长得有点儿像自己家的啵啵。

尖的耳朵尖的嘴，橙黄色的皮毛。

因着对啵啵的想念张极连带着有一瞬间看这狐狸也顺眼起来。

几个人小心翼翼围上来翻看竹篮，篮子里面除了几块圆形的石头以外什么都没有。

张极“什么意思？”

张极仰头问。

梦魇“你昨天不是嚷着饿，给你送吃的来了。”

女人的声音一大早上破天荒听起来有些温柔。

张极又看了石头半天。

张极“你玩儿我们的吧？”

女人咯咯咯地笑起来。

梦魇“你不喜欢啊？”

梦魇“我很喜欢的，没关系，一会儿你就会喜欢了。”

张极忍着不满皱起眉头。

梦魇“我先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女人不等大家反应自顾自讲起来。

梦魇“有两姐妹，都是命苦之人。”

梦魇“因为家里穷从小被卖到大户人家做丫鬟，老爷赐名姐姐叫柳绿，妹妹叫花红。”

梦魇“两姐妹相依为命在府里长大，没少受苦。”

梦魇“府里的老太太是个脾气暴躁的，动不动对下人非打既骂，下手又阴又狠。”

梦魇“哎呦，暗无天日的日子呦，只有少爷，只有府里的少爷是个心肠好的……”

女人喃喃念叨了几句少爷，接着往下讲。

梦魇“后来少爷成年了要搬出去自立门户。”

梦魇“老爷说两姐妹有一个可以跟着少爷去新宅，赐给少爷当丫鬟。”

梦魇“说不定还能当个陪床丫鬟，另一个就留在府里伺候老太太。”

梦魇“谁不想跟着少爷？”

梦魇“啊？”

梦魇“有这等好事谁不想去？”

梦魇“难道愿意留在老宅天天挨打吗？”

梦魇“没了少爷的老宅又跟牢狱有什么分别？”

女人说着说着渐渐有些痛苦。

梦魇“姐姐实在是太想跟着少爷了，她从小就爱慕少爷，想跟着少爷过好日子，日日夜夜地想，只要能跟着少爷就算做条狗她都愿意。”

梦魇“所以她就偷偷给妹妹下药，就下在妹妹每天的吃食里，这药倒也没什么毒性，就是让人浑身无力不能干活儿罢了。”

梦魇“眼看着搬新宅的日子快要到了，本来因为妹妹身子弱不能好好伺候少爷，老爷已经准了姐姐跟着少爷走。”

梦魇“不成想，妹妹居然发现了姐姐下药的事。”

女人的声音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大家没人敢打断她，只能默不作声地听着。

梦魇“你们猜，妹妹发现后是怎么做的？”

女人终于从回忆里回过神，厉声质问到。

梦魇“猜，你们猜啊！”

梦魇“猜猜妹妹是怎么做的。”

大家互相对视了几眼。

陈天润“她，她去跟老爷揭发了姐姐。”

陈天润小心回答。

女人哼笑了一声。

梦魇“你们太小看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