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翎羽独自坐在窗台边上看着月亮,不知不觉回想起小时候“她的母亲生下她龙凤胎弟弟后,难产而死,弟弟也因无法及时从腹中取出,活活闷死。她的父亲从小对她十分严苛,五岁时把她独留在军营中与士兵一同训练,每月月底她的父亲便会来查验她的学习成果,若动作不顺畅或做错,父亲便会将她绑在木桩上鞭打直到昏迷,父亲训兵严格,但从未忘记任何一位士兵的生日,独独忘却他的女儿……”
“翎羽?起来了,该去练兵场观摩了!”林稷雨轻轻拍着沈翎羽的后背道,望着睡眼惺忪的沈翎羽,她无奈地笑了笑。
“林少将军,我们出发吧。”沈翎羽整理好着装,穿上淡灰色长筒靴,对着站在一旁的人说。
到了练兵场,只见士兵排列成个个方阵,站在众人面前的正是教头—李伯骞,他指挥着各队训练,有的围场负重跑,有的开始了对阵训练……
沈翎羽在营帐中坐不下去,于是拿起桌上的面具,戴了上去,独自走去北境中央的大闹市,此时她正好督见这一幕—张离殇被一群醉酒大汉团团围住,为首的壮汉调戏起了她,张离殇被这阵仗吓住了,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一般滑落,大喊求救却被捂住了嘴,周围很快来了一群人,但并没有人上前把她救下,而是选择静观其变。这时,沈翎羽飞奔到几个壮汉面前,抽起腰间别着的剑,拦腰划过几人,几人的腹部便拉出了一条红线,血滴滴落下,她的剑从后面穿过为首的壮汉,直接穿心,其余残党落荒而逃,无暇顾及形象。
“你没事吧?”沈翎羽转头看向身后瑟瑟发抖的张离殇,询问道。
“我,我没事,多谢好人相救。”她憋了好久才挤出这几个字。
沈翎羽见其始终愣在那,拉起她就走,把她带到了面馆里,吩咐店小二拿一碗热腾腾的汤面,过了一会儿,面端上来了,“吃吧。”沈翎羽对张离殇说道。
“多谢好心人,敢问好心人大名?”张离殇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一边问道。
沈翎羽:“姓沈,名翎羽。”
“你是沈将军?!”她很惊讶地喊了出来。
“嗯,你小声点。”沈翎羽见其吃的差不多,便付了饭钱,起身走人。
回到沈府,沈翎羽见林稷雨站在府门前,“你怎么在这?”
“我还想问你呢,怎么突然就从营帐出来,连招呼都不打。”林稷雨有些许生气,责备起沈翎羽。沈翎羽并没有过多理会她,而是径直走向偏院,回到自己的房间中歇息。
她望着空空的墙上,思绪回到了那天:“父亲,我以后再也不抄这些诗词了,定当努力习武,求您别把我辛苦写出来的画作撕了。”那时她才七岁,她抱着父亲的大腿,求着父亲,沈澄懿丝毫不给面子,而勃然大怒,对着她吼:“你也配和本将军谈条件?本将军看在你是我女儿的份上一次又一次地忍你,你却还是顽固,还是致力于抄写这些无用的诗词!”沈澄懿话毕,当着她的面将她的画作诗词撕毁,折断了她的笔,砸了砚台,又命人将她拉出去杖责五十……
此时她的眼泪打转在眼眶之中,她不知道为何父亲待她如此刻薄,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