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哼一声,朴信颜只能蜷缩着疼痛的身体,咬紧牙关双手捂住腹部。
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除了那一声闷哼,再也没有发出其他疼痛的哀声。
那颓废的男人看着地上一声不吭的女孩,只觉得没意思,转身走到餐桌上,拿起早餐就吃起来。
等他吃完了早餐,朴信颜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吃饱喝足就容易困,把筷子一放,男人去厨房拿一瓶酒,直接就回房间。
随着房门关上的声音,地上躺着的朴信颜,这才缓缓把蜷缩的身体展开。
本就没多少血色的脸庞,现在已经是苍白一片。
动作缓慢的犹如一位即将枯木的老人,随后扶着墙,慢慢爬了起来。
好疼!
早就习惯了这样疼痛,朴信颜还是不免的觉得疼的想哭。
可是...不能哭,哭也没用的,这里没有人在乎她。
如果她刚才悲惨的哀求痛哭,那个男人只会更加的起劲,那就不是一脚了。
弓着腰缓了很久,朴信颜这才走到餐桌,把桌面上剩下的食物,麻木的塞进嘴里。
男人长期酗酒,吃东西不会太多,她就煮多一点,然后也能自己吃点。
收拾好餐桌,打开水龙头,随着冰冷的水流下。
朴信颜心里也越发的冰冷,把手伸进水里,她的思绪飘游。
当初妈妈还没有跟别人跑,见到她碰冰水,就立刻语气心肠的叮咛,女孩子是不能碰太多的冰的东西,不论是喝的还是用的,对身体不好,要记住哦。
那个,连她碰一点冰,都会微笑的叮咛的人,不见了。
突然一声,“砰。”
吓得朴信颜拉回思绪,原来是那男人把喝空的酒瓶,乱扔在地上碎开的声音。
不再乱想了,朴信颜立刻快速的餐具清洗干净,然后走回杂物间,把房门关紧锁上。
第二天一早,朴信颜醒了之后,就把自己的衣服收拾起来,放进一个背包里。
她决定了,不再留在这。
反正...她的户口不在那男人那里的。
沉重的在枕头里,朴信颜找出了一本小本本,那是她的户口本。
已经很久没看到这东西了,她眼尾有些泛红。
抿紧唇的朴信颜立刻收拾干净,这里也没有多少她的东西。
趴在门边听了一会,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她打开门,小心翼翼探出头。
等朴信颜到了一楼后,这才有些觉得向自由的方向走去。
她要去找奶奶,奶奶应该...可能,会喜欢她的吧。
最起码,她不用像现在这样。
那个男人……再见吧。
可能是有些想通了,那个男人只不过是她的继父,没有必要那么隐忍下去了,她真的会死的。
没有钱的,只能按照着之前的记忆,一路靠着双脚,去找奶奶的家。
饿了就在小摊里找别人吃剩下的东西,累了就到天桥底下,找一些报纸加上自己的衣服,就能勉强的睡上一觉。
有时候被冻醒了,她就会起身在天桥底下跑来跑去。
多运动一点就能暖和点,好在是...到处找小摊别人吃剩的食物,比起之前她能吃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