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时,二人已经等不及五皇子的好戏要离去,却听到五皇子说了一句:“来了。”
随着五皇子的目光,宋南平和七王爷看到一个人,正往“天字一号房”走去,此人走到厢房门口,还整理了一下衣衫,才微微佝偻着,尊敬的推开厢房的门,弯腰低头走进去。
此人进去后,门口的侍卫“吧嗒”一声,又关上了门,继续守在门口。
宋南平站起来,握紧拳头,听到五皇子在身后问道:“你说,这“天字一号房”中,是有多尊贵的人,才能让这“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书生意气,生生折弯了腰呢。”
七王爷站起来,看清来人后又坐下,看到宋南平神色不虞,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小五,你如实说来。”
五皇子朝着“天字一号房”冷哼一声,又摁着宋南平坐下,才缓缓说道:“起初我也是不知道的,宋家“洗三”之礼时,京中半数都赶去庆贺,那日我在阁楼上听书,便在此看到了那“陆昂”,身着一白袍进去了。”
五皇子又捻起酒杯,放置嘴边却爱你不急着喝,接着说:“白袍甚为亮眼,我见此人颇为眼熟,想起月余之前,似乎也有这么一个书生进了“天字一号房”,由此便留了心,谁知昨日又碰到了。”
五皇子笑着说:“猜我是怎么认出来的?昨日这位陆公子身着暗绿色长衫,才恍然记起南平也有这么一件,衣服样式格外相似,又使人打听到今日二人还要在此苟且,才死活拉了你们过来。”
宋南平咬牙切齿的说:“那长衫是仿旧制而作,通共只有两件,原本是预备着“洗三”礼上待客,我还以为,他瞧不上才没穿呢。”
五皇子进来前,已经遣散了随行诸人并马车,也只定了间普通厢房,周围并无人上座,寂静无比。
三人缓缓看着,七王爷又要了几份招牌菜,一边等一边看着酒楼正中间的“天字一号房”。
不过须臾片刻,就看到陆公子走出来,面上似乎十分为难,一路皱着眉头走出去。
三人且说且看,又过了一刻钟,四皇子大摇大摆的走出厢房,带着一种成竹在胸的自得,招摇的出门坐上马车,一路往梧桐街西头方向驶去。
宋南平怒从心头起,满心要回府去,七王爷拉住劝他冷静几分,从长计议。
宋南平想起今日是大哥与父亲当值,此时回去也无人商议,心头阵阵刺痛,又想到此事还需与父亲兄长商议,便接受了七王爷的提议。
三人先去梧桐街最东边的首饰铺子,挑了些时兴首饰钗环,宋南平准备明日送到东园,再缓缓说给阿窈听。
七王爷胡乱逛着,觉得这个阿棠也喜欢,那个阿棠也喜欢,满满当当买了一箱,看得五皇子连连称奇:“春天过去了,怎么还能闻到爱情的腐臭味呢,哎呦熏死我了。”
七王爷责怪五皇子为何不早说,吊二人的胃口,该罚,五皇子说道:“陆公子今日来得晚了些,可怨不得我。”
宋南平本想说:陆公子此人一向守时,可想到南窈就开始头大,顿时感到心衰力竭,因此并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