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拐弯抹角的打听着程之瑾,宋南平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只好同样拐着弯把陆昂夸了一遍。
几个回合下来,饶是宋夫人再迟钝,此时也明白过来了。
宋夫人长长叹了一口气,问道:“此事是你妹妹的主意,还是你一个人的主意!”
宋南平不敢欺瞒,只好如实说:“是我猜的。”
“猜的?”
“是,阿窈一向行事从不越矩,我也不过是揣测罢了。”宋南平摸摸鼻子,心里想,这自己可没撒谎,阿窈从未说过心仪陆公子,一切都是阿棠同自己的揣测而已。
宋夫人听完又是松了一口气,想叫宋南棠过来问一问,可想到丞相长女程之岚就在府上借住,此事传出去终归是不妥,只得再三嘱咐宋南平:
“你两位妹妹年岁尚小,不知世事险恶,做哥哥的千万留心,若是阿棠和阿窈受了贼人哄骗,我第一个唯你是问。”
宋南平笑了,扶着宋夫人坐下,又讲了陆昂诸日来的行径乃至身世。宋夫人听完方可欣,只是仍然叹息,可惜出身不高,日后未免受些委屈。
宋南平打趣道:“母亲何故忧心,何时变得如此看中门第?”
宋夫人并不言语,岔开话题问了些陆昂的学业,并交代宋南平有时间务必带过来给自己掌掌眼,宋南平再三保证,只差咬指为誓了,宋夫人方作罢。
周姨娘走进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夫人,夫人快去看看……”
看周姨娘气喘吁吁的样子,似乎是有急事,宋夫人问道:“何事如此惊慌,坐下来慢慢说。”
周姨娘气息逐渐平和,脸上带着喜气对宋夫人说:“玉儿回来了,夫人还不快去看看。”
“哦?”宋夫人站起来欲出门,宋南平一时呆住了。怎会如此之快?眼下父亲和大哥都不在家,若是给母亲知道二哥近日不好,岂不是又要担忧,一时有了闪失便是自己的罪过了,那可怎么了得?
宋南平上前阻拦,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最终是决定跟她们一起去,途中若稍有不测,也好见机行事。
等在城外驿站接到成玉,宋南棠和宋南窈看了看彼此,脸上的产品仿佛在说:我记得二嫂是会骑马的呀,怎么是坐车回来的?
宋南平依然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看着成玉和宋夫人亲亲热热的说话,脸上并无一丝担忧之色,不禁茫茫然,难道父亲与大哥消息有误?
看到成玉微微隆起的小腹,宋夫人和两位姨娘相视一笑,成玉也不隐瞒,左手抚上小腹,对宋夫人说:“大嫂如今临盆在即,可是一切安好?”
“好!好!好!”宋夫人一叠声的说,“如今玉儿回来了,就更好了!”成玉温婉一笑,连升应和。
回城的路上,成玉要同宋夫人等乘坐马车,宋南平说:“二嫂是能骑马的,何必拘谨呢,不如我的马给二嫂,我同阿棠阿窈一起坐马车就是了。”
宋南平觉得此计妙也,全然不顾身后宋南窈拉扯衣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