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厮如此慌张,宋南平便同陆公子道了别,匆匆赶过去。
等赶到宋南章的书房,才发现宋尚书也在,并且神色晦暗不明。宋南平到了后,宋南章并未开口说话,而是递了封书信,宋南平疑惑的拆开书信。
展开书信,才发现是宋南昭自边关寄往家中的。
“父亲母亲在上,展信安!儿在边关一切都好,切勿挂念。
近日有流匪作乱,流窜各处抢劫沿途才醒,儿领命剿匪大胜而归,逢圣旨垂询,蒙皇恩圣眷,儿已升为副将亲随,想来对家中亦是助益良多,父亲母亲万勿挂念。
上次听闻京中形势所迫,阿棠与阿窈尚年幼两位妹妹年龄尚小,在家切切谨记休养生息,凡事莫过于冒失,至于媒妁之言,阿棠尚年幼,再留两年也未尝不可。待儿他日建功立业,必能给阿棠和阿窈挣一个好前程。”
宋南平细细看来,其中不乏宋南昭对家中诸人的问候,小有功名的喜悦,迫切知晓家中现状的焦急。往后看了几页,有看到宋南昭细细道来边关之景:
“玉儿(成玉,宋南昭妻子)已随儿子在边关戍守多年,甚为辛苦。今蒙陛下隆恩连胜两级,儿子需前往新的营寨戍守,玉儿孤身一人无甚依靠,又无法一同前往。故儿子得了将军之允,预备送玉儿回京城长住,烦劳母亲多多照料一二……”
宋南平草草看完,问宋南章:“二哥若是寻常换防,为何无法带二嫂前往,难道是边关战事又起?”
宋南章沉默的摇了摇头,手紧紧扣在桌上,叹了口气:“父亲同我也是这样说,边关流匪一向多,怎会因剿匪之事便连升两级,更得陛下亲口垂询呢?想来南昭自有难言之隐,只是不便说明罢了。”
宋南章又说:
“你既看了书信,便由你禀告母亲吧,她一向疼你,顺便带人把园子独独僻出一处打扰干净,否则给外人看了不像话。还有,三日后有一个诗会在城外西郊柳园举办,请柬已经下到府上,我不得空,你既然有空便去吧。”
看宋南平扁了扁嘴,宋南章继续说:“莫要撇嘴,此事关系重大,母亲有意在京中为阿窈择一贤婿,诗会之上千万留心些,若有合意的,可私下禀告父亲。”
宋南平转念一想,便问道:“眼看秋科将至,父亲和大哥何不等一等,等到皇家放榜,再挑好的也不迟。”
见宋南平如此没有正型,宋尚书笑了,张口说:“左右无需窈儿维系家中荣辱,若有合适的,门第不是要最紧的,人物模样要配得上才好,这些日子你这做哥哥的也上点心,多走动些,也为窈儿尽一尽你这做哥哥的心。”
宋南平躬身作揖,佯装正经道:“是,父亲,大哥,我必定不辱使命,请父亲与大哥放心。”
三人又分析了一番边关形势,宋南平建议先将宋南棠赐婚给七王爷之事写信告知,至于边关如今的形势,只等二嫂回来,见了母亲自然一切都知道了。
宋尚书和宋南章皆点头称是,宋南章磨墨,宋尚书提笔写信,而宋南平则前往宋夫人处告知二嫂回京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