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窈带着宋南棠回去的时候,宋南棠表现的实在太过得意,一时忘记得意便会忘形这句古训。
回去不多一会儿,宋夫人便闻讯急急忙忙的带着大夫赶来了,随后跟着的还有府中的周姨娘和郑姨娘。宋夫人治家有方,两位姨娘也并无争风吃醋的现象。
此时,周姨娘正一边宽慰赵姨娘,一边代赵姨娘向宋夫人请罪,又一边问着大夫宋南棠的伤势,实在是好不忙碌。不过周姨娘向来如此,她是府中顶顶天真的“傻白甜”,不然,怎么会担心伤势有可能害得宋南棠破相呢?
宋南棠掩面埋在被子里,恨不得此时是个隐身人,心里默默念叨,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大夫此行因为是外伤,还带了一个女弟子随行,诊断后思索片刻,便说:夫人切莫担心,小姐的伤势并不是很重,只是……大夫的欲言又止,让满屋子的气氛都紧张起来。
只见大夫顿了顿说:只是仍需好好静养,切记莫要闷气动怒,不利于腿伤痊愈,小姐体弱,近些时日还是在家中静静修养,莫要出门吹风了。老朽开一具方子,内服兼着外敷,效果会更好一些。
大夫说着,便写下方子,又从随身的药箱中取出一剂药,吩咐女弟子给宋南棠先上药,以便自己调整药方。
女弟子行过礼,又等管家带着大夫走出去,宽慰了宋夫人几句:“我师傅是京城远近闻名的大夫,专治跌打骨伤,夫人暂且宽心,往日令公子的伤,都是由我师傅亲手治好,是错不了的。我看,令小姐连药也不用另外抓,您瞧,我师傅刚刚掏出的方子,还是上次给令公子开下的。”
她本想宽慰在座的夫人并几位姨娘,哪知场面更尴尬了,沉默,是今晚的保护色。周姨娘率先解围:“咳咳,孙大夫的医术我们自然是相信的,还烦劳女先生给我家阿棠上药。我们阿棠是女孩子家,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次是,是失足跌落台阶,咳咳,从台阶上不小心跌落下来了。”
周姨娘苍白的语言并不能缓解在场的尴尬,上次宋南平跌伤,是因为什么来着,嗯,因为贪玩误了功课,大半夜翻墙进院子偷吃烧鸡被管家当成小偷拿下了。
郑姨娘更难过了,宋夫人反过来宽慰:“我瞧南平好的快得很,想来无甚大事,咱们且等大夫的方子,阿棠跟他哥一样皮实,兴许过两天就好了。”
大夫终于写下了治病的方子,又切切嘱咐了一番注意事项,当然,全场听得最清的还属郑姨娘。
宋夫人谢过大夫,便让管家带着大夫下去,又切切嘱咐管家速速抓药,不要延误。这边送走大夫,宋夫人这位当家主母的神色终于好了些,宋南窈也从屏风后走出,她与宋南平一母同胞,此时不便讲话。
郑姨娘听完大夫的话,脸上的表情中午由白逐渐转红,这位姨娘胆子一向小,只见郑姨娘一边擦着泪一边说:阿棠本来定于中秋完婚,此时出了这么大的变故,要是宫中怪罪下来,可怎么是好。
说完又呜呜呜的落泪,一边落泪还不忘一边嘱咐底下的丫鬟各种大夫说的注意事项。也不知道郑姨娘这样妥帖小意,怎么会有宋南平这样混账的儿子和宋南窈这样沉稳的女儿。
难为郑姨娘知道这么多注意事项,毕竟宋南平常年不是摔伤就是扭伤,也算是久病成良医了吧。
宋夫人半责怪半担忧的数落了宋南棠一番,又对着宋南窈嘱托一番,便带着两位姨娘走了。
宋南棠呜呜呜我好痛!
宋南窈阿姊小心,大夫还没上药,装过头了,收一点收一点。
宋南棠噢噢
宋南棠可是我还是好痛哇!!!
宋夫人今日你不是在家整理字画吗?
周姨娘咱家阿棠是从台阶上跌落的,咳咳,跌落。
郑姨娘呜呜呜阿棠还疼吗
宋夫人听了周姨娘的话沉默不已
宋南棠母亲我好痛,痛在我身,疼在你心(=Tェ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