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31日 星期六 阴
我要死了,李医生是这么说的。他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我。做医生的难免比旁人更心善。
他说话的语气比我刚进来时不知轻柔了多少倍。他说我如今情况不好,不难看出这是委婉的说法。他想找我要父母的电话,虽然我已经成年了,但遇到这种事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他们的
我有些呆住,在李医生不断呼喊中才回过神。他有些不忍几乎是强装镇定的再次询问我的情况
我那时很混乱,大脑一直嗡嗡地响。只知道麻木的点头,对于李医生当时说了什么我其实没怎么听,但我记得我在他的问话里选择的是放弃治疗。
他又询问起我的父母,话语间是对一个年轻生命即将流逝的悲哀和对我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