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霜旦昨日被灌的烂醉,醒来时一进去是正午。
昨日下的雪已经都融化了。陈霜旦懵懵的,坐在床上傻愣。
黑胄军营今天是步兵在训练,司涧肃难得的镇守在黑胄军营内。
司涧肃看着在训练的军队,悠然的喝着茶。
易临双手合十打拱:“侯爷,陈军师已经醒了,但陈老爷让人来传话说晚几天在来军营。”
司涧肃:“晚几天?要干什么啊?”
“说是寻个好亲家。”易临收了陈老爷给的银子,小心的劝说司涧肃,“侯爷,其实陈少爷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娶媳妇儿了,再说……”
此话一出,司涧肃不可思议的看向易临,手中的茶也不香了;他将手中的茶往桌上重重的一放,茶水洒了桌子全是。司涧肃二话不说,拿起苗刀起身就朝军营外走。
易临看见不妙,朝欲要上马的司涧肃说:
“侯爷,弟兄们是不是要给军师搭一个帐篷啊?”
司涧肃回过头诧异的看着易临:“他和我一起睡!”
陈府以陈泠泠的名义办了一场游园,但主角却是陈霜旦。
陈泠泠为了让他亲哥哥早点找到一个合适的姑娘,让属下在陈霜旦所在的亭子前的桥动力手脚。这样,他哥救了谁,那谁就是准嫂子了。
陈霜旦对于这些还不知道,单纯的坐在亭子上瞧姑娘。
陈霜旦身边站着一个长相清纯的小厮。这是他第一天跟在陈霜旦身边,陈霜旦对他很宽容也很照顾;可能也是因为陈霜旦看起来比较和善。
陈霜旦时不时歪着头和徐亿长说笑。
这恰好被刚到的司涧肃看见。
司涧肃心里一万个酸,但他有什么资格酸?
司涧肃气不过,转身想离开,但就听见桥梁坍塌的声音。
司涧肃顿了一下。
是陈霜旦吗?是他那又怎么样?不行,我要去看看。
司涧肃猛然回头:
正是陈霜旦站在桥中间,桥已经要坍塌了;陈霜旦刚把站在桥中间的姑娘推出桥中间,重心正是不稳的时候。
陈霜旦心里想着落水就落水吧。
“咔嚓”一声,桥已经从中间塌断了。
陈霜旦只觉得一双打手将自己抱了起来,对方抱得很紧。陈霜旦睁开眼愣愣的看着司涧肃完美的下颚线。
是司涧肃,小时候的心上人。现在看着心都会悸动。
司涧肃紧紧抱着陈霜旦用轻功飞到亭子上。
陈霜旦从司涧肃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想去问问那个姑娘的情况。
刚没走几步,司涧肃就环住陈霜旦的腰。
“你要想救别人,那得先保护好自己。下次别这么冲动了。”
司涧肃温柔的语气和他那张处处棱角的脸上很违和;但让人安心。
司涧肃用手轻轻碰了一下陈霜旦泛红的耳尖。
陈霜旦害羞了。
陈霜旦害羞从来不会脸红,只会红耳朵。别人不知道,只有司涧肃知道。司涧肃只觉得他这样好可爱。
耳朵是陈霜旦的敏感带,司涧肃用手轻轻划过他耳朵的时候,他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
司涧肃莞尔一笑。
耳朵是敏感带?下次试一试脖子好了。
陈霜旦垂眸;他不敢和司涧肃对视,他怕在喜欢上。
忽然,一声凄惨的尖叫声把他两都拉回来思绪。
陈霜旦闻声看去——是他刚才救的女子。
陈霜旦再一次推开司涧肃。担心的跑到女子那儿。
那女子脸上被划了一道长而深的伤口。
会留疤。
司涧肃慢慢的走到陈霜旦身后,叹了口气。
弯腰对着陈霜旦的耳朵说:
“你放心你不会娶她的,我会帮你解决的。”